水很冰凉,然而霜狼的指腹却很火热,粗糙的大掌摩挲在我身上让我禁不住轻颤。
“你这个混蛋、禽兽、变态、杂种、下流无耻龌龊的东西……”一紧张我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骂了出来,不太习惯用英文骂人,我一连串的脏话全用的是中文,天知道是哪儿的方言。
我的举动也许挑起了他的怒火,霜狼将我往一张单人床上一扔,虽然床铺还算软但我还是被他的大力气摔的有些头晕,还没回过神他高大强壮的身子就如泰山压顶一般压在我身上。
面对面我才看见他一身也全湿了个透,银白色的短发上满是晶莹,不时有水珠滴落在我脸上,他的灰色眼珠好冰冷冻人,蜜色的肌肤无处不透着男人专属的性感,胸部和腹部的肌肉线条清晰且富有美感,这种硬邦邦的触感告诉我他是力量型的。
他脖子上的士兵牌很特别,主体是个金色的十字架,然而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不是耶稣,而是一个只剩左翼的白金色天使,特别是天使一双睁开的眼睛,用得是血红的钻石,我之所以看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它就吊在我眼前,整个士兵牌有我半个手掌那么大,真的非常漂亮,有种堕落的美感,我甚至还看见士兵牌上的编号:a0000001k。
对视了十几秒,霜狼才将他冰冷的唇落在我身上,同他指腹的灼热相较又是另一番触感,他没有吻我的唇,我想他知道我会很不客气地咬他,所以刻意避开。
霜狼十分警觉,我稍有动作就会立即将我制住,浑身上下都无懈可击。
听到我呜呜低泣的声音霜狼才停止在我身上的掠夺,看了我两眼才起身,将就身下的白色被单给我环胸裹了两圈,感觉像是没有吊带的纯白晚礼服,霜狼又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我的眼镜挂我脸上,然后仔细看了我一眼,眉头皱得很有艺术感,“我也许是太久没碰女人了。”他的自言自语让我感觉他像是在感慨自己怎么会因为一个毫不出众的我而失控了。
“不戴眼镜好看些,黑亮柔顺的长发很好看,肌肤如丝般光滑。”冷冷的声音依旧不带丝毫感情,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想为刚刚抱我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这使我不禁哼笑出声,可不管怎么说我还算是幸运的,至少他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我该不该感激他?
“玩笑到此为止,我们谈正经的。”听霜狼这么说我心里认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正经的事可以谈。
“那些人派到丛林中搜索逃走女人的两个小队,一个人也没有回来,全都失去了联络。”
那些人?看来他们还不是一伙的,我真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要捉我,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前提是我要有将来才行。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其实我清楚,是猎人他们干的,我记得耳麦里传来的不止一个人的声音。
“宝贝,说谎可不好,告诉我你和追踪你的人是什么关系?”霜狼刻意压低了身子凑到我面,我感觉一股低压扑面而来,压抑的让我下意识地往后挪动身体,却被他大力气拽住脚踝拖了回来。
“我不认识他们。”说实话我真的不清楚耳麦里那些人的底细,刚说完我就听见耳麦里传来数声‘笨蛋’,他们干嘛骂我?
“他们?看来还不止一个人。”
糟糕,听霜狼的语气他以为追踪我的只有一个人,而我无意中的一句话露了馅儿。
霜狼看着我越加好奇,仿佛我就是一个谜团他怎么也解不开,突然霜狼又将唇压在我装了接收器的耳侧,冰冷的语调灼热的气息对我而言好似在寒冰和烈火中煎熬:“你不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