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更换号码,证明对方行事谨慎。贵重金属交易并不违法,他们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和魏河商议,但对方却选择了隐秘甚至有些鬼祟的方式,足以证明他们心里有鬼。
“再次联系我的人和之前的不是同一个,他的声音很低沉,似乎故意伪装过。他明确的告知,白金的数量很大,要多少有多少。我问他,为什么给出的价格低于市场价时,他没有回答。而是告诉我,这批白金没有问题,交易时可以当场验货。也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才完全相信了他们。毕竟要是心里有鬼,对方不会主动要求验货的。”
康嘉言问,“你们是什么时候交易的,地点是你选的还是对方选的?”魏河说,“确定交易时间也破费了一番功夫,不是对方有事,就是我这边脱不开身。所以交易被延后了一周左右,定在了周三的下午。”
尽管魏河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反复强调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准备了足额的现金,除了自己之外,只带一个人,但对方还是将交易的地点变换了三次,最后约定在一家非常隐秘的地下赌场见面。
“说句老实话,斯塔贝尔的地下赌场很多,我也有所耳闻,甚至身边的一些朋友也去玩儿过几把。但我知道,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小偷,瘾君子,甚至是做那种生意的女人,所以打心眼儿里排斥。我试着和他们商量能不能换个地方,却被对方拒绝了。”
对方见魏河不肯去他们指定的地方交易,甚至提出了取消交易。权衡利弊之后,魏河还是妥协了。
地下赌场的入口隐藏在一家没有招牌的小旅馆内部,如果没有知情人的指引,根本没办法找到那里。魏河反复向对方确认了地址之后,和司机开车到了旅馆门口。
显然对方已经和这家旅馆的老板娘打过招呼了,魏河一到,就被带到了地下赌场的入口处,妩媚一笑后离开了。打开通往地下的木门,一股混杂着劣质烟草和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魏河差点儿吐出来。他强忍着不适,掩住口鼻进入其中。
拥挤的人群和高声喧哗让这里和地面生意冷清的小旅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赌红了眼的人根本无暇注意到魏河的格格不入,他们大声叫着笑着咒骂着,一心想要拿到更多的赌注,幻想着能借此翻盘,一举过上挥霍无度的奢靡生活。
在这些人中穿梭,魏河的心乱成了一团。他不知道对方在哪里,更不知道交易会不会顺利进行,只能和陪他一起来的司机紧紧护住装着大量现金的皮箱,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