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春日的夜晚凉风习习,一间奢华的饭店门口,走出了五名男子。
张达落在后排,背着双肩包,扶着喝多的同事王通,心中有些烦躁。
在他身前,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洋洋得意地说着酒话。
“哎呀,老刘,老杜,今天很尽兴噢!”
“张达啊,酒量见长,但还要努力!”
“王通,你是真t扫兴!”
“酒都不会喝,怎么谈生意?一会都跟我去二场,我给你们上上课。”
看着面前的胖脸,张达愈发烦躁。
“李总,陪您喝,那肯定要尽兴啊!”满面红光,同样酒气逼人的中年男子,老刘笑着奉承,“两个小年轻喝不了多少,带他们去二场也是扫兴,就我和老杜陪您去吧,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说罢,老刘又凑到了李总跟前,和对方耳语了几句,接着便看到李总脸上露出了些许暧昧的笑容,点了点头后坐进了门口等候已久的轿车的后座。
伺候好了这个“祖宗”,老刘立刻招呼另一位中年男子坐进副驾驶,自己则绕到汽车左边,坐进了后排。
眼看汽车就要发动,不料一张胖脸从落下的后座车窗里探了出来,正是李总。
“年轻人啊,不要嫌我烦,我是在教你们…
谈生意,就要喝酒,酒品如人品。酒…酒都喝不好,还能指望你们成事吗?”
看了眼一脸享受的李总,张达虽然不爽,嘴上却只能唯唯应是。
…
两分钟后,车窗终于升了上去。
伴随着汽车引擎的轰鸣,现场只留下了两个吃尾气的年轻人。
张达架着明显喝多了的王通,慢慢往饭店附近的快捷宾馆走去。
…
几分钟后,张达刷卡打开了房门。
王通在张达的搀扶下进了卫生间,立刻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张达放下王通,快步跑到到卧室的桌子前,抄起一瓶矿泉水也奔进了卫生间,一边拍着王通的背一边把水递了过去。
张达是金陵本地人,今年26岁,和父母住在一起。
他每次应酬喝多酒害怕父母担心,就会借口加班,在外面找个快捷酒店凑合一晚。
今天酒量不行的同事王通也在,便带上他一起了。
标间不到200的价格,对于月入近万的张达来说,也不算是负担。
吐了好一阵,王通终于直起了腰,冲掉呕吐物又漱了漱口,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
“谢了,好兄…”
他话还没说完,便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吐的正欢的张达。
又是一番鸡飞狗跳,两个醉汉终于躺到了床上。
“呼…舒服多了。”王通两眼无神,转头问,“你今天喝了多少?怎么连你也吐了。”
张达想了想说道:“可能喝了一斤多吧,李胖子今天一直在灌我…”
实际上,他是看王通吐的恶心才忍不住也吐的,不过这事,不说也罢。
“李胖子这人有毒,”王通抱怨,“d,难得周末不加班,陪这李胖子耗了一天。”
“没撤呀,谁让他是大客户呢,再说了,合同不是签了吗?下个月奖金能多不少呢。”
“你是真乐观!”王通叹了口气,“不是,你说这帮客户干嘛非要灌人酒呢?显得他们高人一等?”
“谁知道呢…”张达瘫在床上,“我也不想喝酒,要不是没钱,我早辞职了。”
“拉倒吧,你家两套房呢!”
“那都是我爸妈挣的啊,”张达用手肘撑起了头,“我可啥都没有。”
王通接口道:“你爸妈的还不是你的?”
“唉,别说了,”张达侧身坐了起来,“你没事吧?我想去洗澡了,一身酒味难受死了。”
“我没事,你去洗吧,我先睡了,明天中午还有事呢…”
王通继续平躺在床上。
…
等到张达洗完澡,王通已经睡着了。
张达怕吵醒对方,便没有用吹风机吹头发,等着头发自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