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把你放啦?”季伟南声音沙哑地问道。
夜里淋雨又吹风,身体素质良好的她也感冒了,喉咙痛得不行。
向振兴举起右手,手腕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看样子是强行把手铐挣脱了。
“你想干什么?”季伟南看到了向振兴的眼神,惊慌地问道。
“结束我们之间的缘分,”向振兴左手拎着一把菜刀。
“你去自首吧!不要一错再错了,”额头发烫的季伟南,说两句话,已经气喘吁吁了,今天,确实是她的不幸日。
向振兴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高举菜刀的左手慢慢放了下来,内心似乎出现了挣扎。
“这里是向家的祠堂,你的列祖列宗都在看着你,他们一定不希望子孙后代里,出现一个杀人犯…”季伟南动之以情,想要说服向振兴。
“没错,向家的子孙不能出现杀人犯,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向振兴喃喃说道。
“你这么想就对了,赶紧…喂喂,你怎么又把刀举起来了,”季伟南惊恐地发现,向振兴脸上的犹豫不见了。
“向家不能出个杀人犯,所以我只要杀掉你们,那向家有杀人犯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向振兴恶狠狠地说道。
靠,季伟南心底一声喑骂,这都是个什么脑回路。
“杀了你,我会心痛很久,作为回报,我会杀掉那个吉村溥来祭奠你…”向振兴眼神越发狂热。
“我祭你妹的,”季伟南欲哭无泪,早知道自己也学向振兴,折一条胳膊总比小命丢了强。
可惜现在手脚无力,变成了待宰羔羊,看着寒光四溢的菜刀,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季伟南的心头,自己死了,儿子季秋天怎么办?母亲田于群怎么办?
“我不能死,你,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面对越来越近的菜刀,季伟南终是崩溃了。
“太迟了,杀掉你,我还要去杀那个吉村,还有向杆儿,今天晚上,事情多着呢?来,闭上眼睛,我保证不会痛的。哦,对了,你有痛觉缺失症,是感受不到疼痛的,多好的一个病啊,干嘛要治好呢?”向振兴的菜刀已经距离季伟南很近了。
季伟南用可以活动的那只手,勉强握住向振兴持刀的手,艰难地说道:“杀了我,你也跑不掉,肖张知道我今晚在这里,出了事,警察会查到你的。”
向振兴停了下来,点点头说道:“你提醒得没错,不过事情的真相是,催眠大师对你意图不轨,遭遇反抗,一怒之下,杀人泄愤,而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甲。”
向振兴并不知道吉村溥和肖张之间的瓜葛,自以为是的编了一个完美的犯罪原由。
“你压根没有为我治病对不对?”季伟南愤怒地说道。
“当然,根本没有什么特效药,来吧,听话,闭上眼睛,”向振兴蹲了下来,血肉模糊的左手轻轻划过季伟南的脸颊。
季伟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今晚为了让吉村溥靠近自己,费尽了心思没有成功,现在这个神经病向振兴却主动站到了面前,看来刚才自己装出崩溃求饶的样子,成功的降低了他的警惕。
没错,我现在确实手脚无力,但是还没有到一点都动不了的地步,打击男人的某个部位,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