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光环效果在考场中是屏蔽的。
偏偏这股说不上来却又玄妙无比的念头，愣是在这群学生的脑海中来回横跳。
原先举目无亲惊慌失措的众人顿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不管悟性值又多又少，或是连一点都没有获得。
只要方向对了，就算蒙也比其他人蒙得准！
姜然绝对不知道。
自己一时的领悟会对其他共享光环的同学们产生如此深刻的影响。
随着叮铃铃一阵响动。
考试时间结束。
姜然飞快的手速直到考试的最后一秒才骤然放缓。
看着自己洋洋洒洒的一篇长文。
心中得意的同时，更是多出了一股侥幸。
大大地喘了口气，这位已显疲态的少年这才起身在满考场看待怪物的眼神中孤独离去。
背影是那么的无敌且寂寞。
学习了这么多年。
为的就是这么一场考试。
眼前还有其他四场，不知为何，姜然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
回到了龙泉中学给外校学生准备的休息区域。
一片灰暗与绝望中。
姜然只从那些二十班的学生眼中看到了希望。
“真难啊。”
“根本看不懂。”
“复读吧。”
“走！去砸出卷老师家玻璃。”
除了学生在抱怨，就连一些带队的老师也都纷纷心疼了起来。
“就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诚心让学生这辈子毁了么。”
“其实也还好，高考最后看的是排名，大家如果考的都差，那还是能分出三六九等的。”
“道理是这样，但这士气，很不妙啊。”
“再看看人家学校的孩子，那一个个出来自信的，真不愧是好学校教育出来的啊。”
听着几位老师窃窃私语。
二十班班主任周老师双手环胸一言不发。
他早就预料到今年会是这种情况了。
光靠努力其实到最后就是恶性竞争。
学出来的也全都是只会死做题的人才。
光会做题哪能行？
细细研究了去年期末考试的试点风格。
周老师还是从无数的资料中推断出了这么一个情况。
“是，高考风格大变，无论是学生还是我们一时都接受不了。
但总会有那么一届撞在枪口上。
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对此，我也只能说，认命吧。
夯实基础，大家的排名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的，要难大家一起难。”
这句话他只和学校里最高层的几位讲过。
为了稳定军心，几位校长和年级主任商量了许久。
最终还是决定顺其自然稳定军心。
没有将这种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消息大肆宣扬出去。
然而，此刻的周老师心中却是大喜。
当他看见自己学生走出考场神情正常的那一刻。
他便对一切了然于胸。
“所以我早就对你们说过，最大的敌人只有你们自己，战胜心中的傲慢，你们猜能实现真正的突破。”
“姜然，我代表二十班谢谢你。”
…………
考完这第一门后。
这群受益于光环效果的学生非常默契地一字未提。
就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只是再见到姜然时，他们的眼中已经多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
反倒是宋雨娴这个最近表现得格外火热的女孩子，考完试后出奇的安静，就像是有什么心事。
其余众人安安静静地吃饭、午休、复习。
全力迎接下午的考试。
看来经过上午这一门考试后。
他们已然掌握了这次高考的诀窍。
先前龙泉中学学生的嘲讽在这一刻才被他们真正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