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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章 昔年往事(1 / 2)

 却说真定大师把了辰儿气脉,连道奇怪也哉。()众人听了,不免心慌意乱,待听得辰儿性命无忧,方才松了口气。

真定大师说道:“辰儿自己琢磨的内功,行功路数,与我墨门大不相同,但其内力沉厚,却似与我墨门同出一源,老和尚却也摸不着头脑了。”几位弟子不明所以,不便多言。周侗、诸葛叙虽知其意,却是不知其因,一时倒也不敢妄断。真定大师又道:“辰儿体内,另有一股内力。这股内力虽是息微羸弱,却绵绵悠长,正是我墨门心法‘潜龙升天’的功力。周师侄,这是你做的手脚罢?”

周侗听了,忙欠身道:“回禀师叔,今日下午,我才知辰儿身怀内功而不自知,又见他内息紊乱,才自作主张,将他内力加以疏导。师叔,如此做法,可有不妥之处?”真定大师但凭一股微弱气息,便断定是周侗所为,一身的修为,怕是空前绝后啦。诸葛叙听了,忙道:“师兄,你···你这是何必呢?辰儿,快谢过周伯伯。”世人修习内功,皆是一步一步练来。间或以药力巩固经脉,间或以深厚内力强劲经脉。借助外力修习内力者,寥寥无几。盖因此法极难,且施功之人必然元气大伤。人有本命元气,少有损耗,若是无数年苦修,元气难复。周侗如此一来,内力纵然几天便恢复如初,身体却定是大不如从前了,是以诸葛叙又是感激,又是自责。

辰儿依言向周侗叩谢,他虽不知究竟何事,却知道爹爹说的郑重其事,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却听真定大师道:“你这般做法,真是糊涂的很呐。”众人听了,皆是一愣,真定大师又道:“辰儿一身内力,皆是自己所悟,有害有益,暂且不说。你这般大损自身精气,将辰儿内力,强行引导,却无异于拔苗助长,饮鸩止渴。如此一来,虽是辰儿日后修习本门功法,大有裨益,却是因着经脉有损,日后怕是难臻化境啦。”周侗听说,吃了一惊,说道:“师叔,师侄助辰儿行功经脉,为何却说是对他经脉有损?”

真定大师叹道:“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倘若尚有余之数,取其而补不足之处,完其天数,自当大有裨益。但若是身无余数,又何补其不足?有道是此强彼弱,便是这个缘故。而今你将辰儿散于诸条经脉的内力,强行使其归于气海,无异于雪上加霜,火中撒水。一时之间,虽是好处多多,为长久之计,却着实不足取。”周侗老脸羞臊,说道:“师叔······”真定大师合什道:“罢了,罢了,我知你心中所想。辰儿的事,以后便交给老和尚了。你是关心则乱,日后还是莫要行此等事啦。”周侗听了,忙道:“侄儿谢过师叔。”真定大师道:“阿弥陀佛,你我同为墨氏门下,你又是掌门至尊,又何必跟老和尚如此客气?”周侗道:“周侗虽恬为掌门,师叔毕竟是门下长辈,礼数是不可少的。”

真定大师又道:“待得这些时日,为湘儿行了大功,稳住了毒势,老和尚便要去云南,寻苗疆毒蛭,辰儿自小未曾出过远门,便跟了老和尚,出去见见世面罢。”诸葛叙闻说,连声称谢。他本不愿辰儿远去苗疆,涉那无妄之险,今知辰儿体内伤势,需离不开真定大师。况且真定大师的修为,当世能胜过他的,怕是再无一个。转念想想,辰儿料来便无危险,也就允了。

真定大师见了诸葛叙,恭恭敬敬,倒是有些意外,笑道:“小师侄,你又是怎么啦?莫不是又要算计老和尚罢?”诸葛叙尴尬笑笑,说道:“师叔说那里话?小侄怎敢算计您老人家。小侄是诚心谢过师叔的。”真定大师面色沉静,眼神中却满是不信,说道:“真的么?”诸葛叙更是尴尬,心想我也没算计过你呀,你却怎的如此看我?笑道:“小侄诚心谢过师叔,绝无二心,请师叔放心。”真定大师伸手摸着脑袋,沉吟半响,似是要想想,诸葛叙说的话,到底当不当的真?他的大手,吃饭时便抓过鸡腿,一手的鸡油,如今在脑门上搓来搓去,倒是更显得锃名瓦亮。真定大师忽的哈哈笑道:“阿弥陀佛,老和尚倒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诸葛叙正色道:“正是。”真定大师笑道:“小师侄,湘儿的情形,怎么样啦?”

诸葛叙听说问道了曲湘,立时收了玩闹之心,老老实实说道:“回禀师叔,湘儿服了师叔所赐大还丹,小侄以内力助她化解,身体已是大有起色。”真定大师点头道:“恩,小师侄,湘儿如今在何处?”诸葛叙道:“湘儿方才与岳家姐姐吃了晚饭,想必此时正在聊天罢。”真定大师道:“唔?”待要教诸葛叙去寻曲湘,想到终究是男女有别,想了一想,放下辰儿,说道:“辰儿,你去请你母亲过来。”一个孩子,出入内堂,当是无碍。辰儿听了,自去后堂寻曲湘去了。

不一刻,曲湘携了辰儿归来。见了真定大师,周侗二人,皆施礼相见。岳飞、杨再兴这些后辈,也都施礼见了,周侗自吩咐岳飞等人退下,各忙各的罢。众弟子听了,各自散去不提。

这厢曲湘落座,真定大师又把了脉,喜道:“果然是不错。如此看来,明日一早,我等便可为湘儿行功逼毒啦。”诸葛叙道:“行功逼毒?师叔,方才不是说道,要去苗疆,寻了毒水蛭,为湘儿吸毒的吗?”真定大师笑道:“看你平日多是聪明,怎的到了自己老婆这里,便脑门儿不灵光啦?”曲湘听了,不由大羞,低头不语。诸葛叙摸着头顶,干笑道:“小侄哪有聪明?师叔说的云里雾里,小侄可不明白是甚么意思。”

这厢周侗笑道:“师叔的意思是说,湘儿的琼心花之毒,已是遍布全身经脉。便是弄来了毒水蛭,难道还要放到湘儿全身?”水蛭这个东西,吸血为生,滑溜溜、黑漆漆的好不吓人?曲湘听了‘要放到全身’,果然顿时惊叫起来。周侗忙道:“湘儿莫急,莫要害怕,所谓行功逼毒,便是要合我三人之力,将你体内的琼心花之毒,逼到手脚处,待得寻了水蛭,只需将水蛭放到你的手脚之上便可。”曲湘闻言,方才送了口气,但是想到那种恶心的东西,要放到手脚上,终究是心里不舒服。

诸葛叙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只是这琼心花之毒,毒性虽不见得如何猛烈,却是如附骨之疽,不可能逼将出来。这个法子,却不知好不好用。”真定大师道:“你可真是糊涂了。当日你先中了琼心花之毒,为何便能把他逼到手臂处?”诸葛叙道:“当日小侄乃是手掌中毒,毒性蔓延之前,小侄已是封了各处**道,又苦苦运功,方才勉强逼住毒性。湘儿如今毒性侵入奇经八脉,此法恐怕是难的很了。”真定大师道:“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说这等泄气的话?老和尚想了一个下午,也就这么一个法子管用。有法子便是有望,湘儿是你老婆,你不着急,老和尚着什么急?”诸葛叙听了,忙道:“师叔恕罪,小侄非是不急,只是怕到时功亏一篑,小侄···唉!”诸葛叙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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