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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章 ****出洞(1 / 2)

 却说真定大师言道:“自来琼心花之毒,号称无解,但听你一番言语,却并非如此。()想来那琼心花之毒,并非无解,只是不得其法罢了。此毒药石之力有所不及,内力纵然深厚亦有不逮。以师侄道来,却是要将那毒血吸出体外方可。”

曲湘急道:“师叔,此法万万不可。若是救了小女子,却又要害了一人,小女子是抵死不从的。”

真定大师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湘儿心怀良善,佛曰因果报应,善人自当有善报。吸出毒血,倒是并非定要人为,但要寻得那可吸毒血之物,皆可一用。”

周侗、诸葛叙眼中一亮,齐道:“吸血水蛭!”真定大师点头道:“正是。只是此物我秦州一代却是没有。若要寻时,需南下川中浙闽一代,稻米田中,或是沼泽之内,比比皆是。只是这等的水蛭,吸常人鲜血自然无事,不知碰到那琼心花的毒血,能否吸将出来。”

诸葛叙沉吟半响,说道:“师叔,若是这种吸血水蛭无用,却又有何物能吸毒血而不死的?”

真定大师道:“琼心花之毒,纵然可通过此法解除,但那毒性猛烈,中者必死无疑。老和尚是担心,普通的水蛭,但凡碰到琼心花毒血,便自死了,那时却要白忙一场。”

周侗道:“这便如何是好?”诸葛叙一家,齐齐望着真定大师,真定大师道:“为今之计,若是取来云南苗疆用各种毒血养大的水蛭,或可有八成胜算。”诸葛叙惊道:“云南苗疆?”真定大师道:“正是。苗疆用毒,天下无双。他们养大的水蛭,怕是泡到一般的毒液里,也是毒不死的。”

周侗道:“苗疆偏僻,自来与世隔绝,苗人性情古怪,行踪不定,又极少涉足江湖,怕是难以寻到。便是寻到苗人,能否取得吸血水蛭,尚未可知,想来也定是难得很。”诸葛叙道:“无论如何,但有一线生机,我也要去试一下。过几天我便去云南走一遭,若是能借到便好,不肯借时,偷也偷将回来。”周侗道:“不妥,不妥。苗人性情,井河不犯。你若是不得罪于他,便是在他面前杀人放火,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若是得罪了苗人,苗人报复起来,当真是见缝穴针,恐怕日后便要多了许多是非。苗人用毒,让人防不胜防,却是难缠的很。”

真定大师道:“师侄不久还需返回军中,边关重地,怕是曲端一人,难以承担。这寻吸血水蛭之事,交与老和尚罢。掐指算算,老和尚在江湖上,还有三分薄面,比你这小子,却是强的多了。”真定大师在江湖之上,何止薄面,便是在秦州放个响屁,天下武林,也要纷纷而来,观望秦州是否中了剧毒。诸葛叙念头闪过,散关若失,非但秦州不保,天下都要震动。到了那时,夫人却都无法在此安心养病。当下也不客气,躬身行礼,说道:“小子谢过师叔。”

曲湘道:“师叔,那您老人家会不会有甚危险?”诸葛叙解了大半心结,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浑身上下,顿时放松了许多,笑道:“湘儿放心,这天下还没有师叔拿不到的东西。师叔出马,那是万无一失。”真定大师笑道:“阿弥陀佛,你这小子,老和尚怎的听着你话中有话?”诸葛叙道:“师叔在上,小侄句句事实,师叔的本事,放眼江湖,只怕是无人能及。”双眼上翻,明摆着便是说真定大师打闷棍的本事,天下无双。

真定大师似是极为享受,恬着老脸,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师侄说好,那便是好罢。”看了曲湘,说道:“湘儿的毒,已是遍布奇经八脉,要想吸出,怕是千难万难。如今便趁这几天,大家都在,一齐运功,把这毒性逼到手脚,待我取了水蛭,却也好用功。”

周侗道:“师叔所言不差,只是要如何行功,还请师叔示下。”

真定大师又细细为曲湘把了脉,说道:“湘儿身虚体弱,心脉却是旺盛,暂无大碍。但其体内五气紊乱,胃、肠、脾、肾、肝诸经脉,皆是不通,该是被毒性所逼,以致如此。究竟如何施为,还要老和尚好好想想。今日湘儿且把大还丹吃了,诸葛师侄助她化了药力,休息一晚,明日再说罢。”说罢,双掌合什,闭目禅定去了。

诸葛叙知他在思量,也不打扰,扶了湘儿,自去偏房不提。周侗却是领了辰儿,去了前院练功场。

这厢岳飞与杨再兴,正在较量武艺。二人所使的,皆是方才所学翻子拳法。岳飞浸淫此拳法数年,火候自是比初学乍练的杨再兴高出甚多,于精妙之处,倒是使得有模有样。周侗看了暗暗点头,又看杨再兴,虽是落了下风,处处受掣,却是一脸刚毅,咬着牙关,拼命坚持。周侗心想,果然是杨家出来的后人,个个犟的跟个驴子也似。岳飞未出了全力,否则十余招上,便将杨再兴打得倒了。杨再兴悟性极高,两人交手两百余招,将那翻子拳法,翻翻滚滚,使了四遍,于拳法中的精意,领悟甚多,出手越发的流畅,到了最后,岳飞不得不敛心凝神,小心戒备。虽是打倒杨再兴不难,但毕竟是指导师弟武艺,若是一门心思求胜,有违了本意。但若是大意之下,被杨再兴打倒了,面皮上却也挂不住。

两人又斗了几招,瞥见周侗便在一旁,忙停手施礼,说道:“师傅。”周侗点头笑道:“同门互助,本就是我墨氏门规,飞儿,你做的很好。”岳飞忙道:“都是义父教导有方。”周侗道:“我这个义父,只是领你进门,授你武艺,教你做人的道理。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做与不做,听与不听,全在于你,跟我这个义父,可是毫不沾边。”对杨再兴道:“再兴,你的悟性极高,胜过飞儿。但是我看你招式使来,却是过于呆板,不知变通。想来你是学武的奇才,但凡武功路数,看它几遍,定能使得有模有样。只是如此练将下去,成就终是有限。招式练得纵然熟练无比,临阵之时,若非你的武功高出敌人甚多,那敌人又不是傻子,岂会由着你使完一套武功?”

杨再兴正为翻子拳法大进沾沾自喜,听了周侗说教,心中虽是不服,却也知晓周侗所言,皆是事实。父亲杨燕云枪法虽高,却是不会教授儿子。只是将杨家枪法一遍遍使来,教儿子好生记下。便是那诸多变化,也是全靠死记硬背,杨再兴方才有今天的成就。杨再兴十岁那年,父亲杨燕云去世,临死之际,告诫杨再兴,莫要辱没了杨家枪法,莫要辱没了天波府门楣。杨再兴记在心里,杨家枪法日日习练不辍。后来行走江湖,但凡见到他人习武,往往便是远远观望一遍,招式便自记熟,使将出来,倒是大半相似。只是无名师指点于他,故而无法得其精要。周侗是何等的眼光,不过观战片刻,便道出了杨再兴弱点。杨再兴听了周侗所说“招式练得纵然熟练无比,临阵之时,若非你的武功高出敌人甚多,那敌人又不是傻子,岂会由着你使完一套武功?如此下去,成就终是有限”,顿如醍醐灌顶一般,眼前豁然开朗,似是想到了一片武学的新天地。只是那丝灵感,却仿如暗夜昏灯一般,晦明晦暗,明明便在眼前,想抓却是抓不着,心里好不难受。又想到自己与赵全对战之时,不正是依着对家传枪法熟练,方能周旋下去?若是稍有个不慎,赵全那刚猛抓力,怕是当场便要开膛破肚。念及此节,不由冷汗直流。当下跪倒在地,说道:“徒儿自知不足,请师傅不吝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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