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等待着自己率部到达皇陵之后,过去亲眼看看了。
他可不相信,一群愚蠢的蛮子能把自己麾下的虎贲之士们,挡在前去“朝拜”太祖爷陵寝之地的路上。
约莫半个小时后,他亲自带领的部队就抵达了渭河南岸。
准确的说,是来到了新城临河区。
顾名思义,就是靠近河水的城区。
几座大桥横贯渭河,马车和游人都来往不绝,清雅的街道临河而建,身着古衣的老老少少慢腾腾地做着自己的事,田地里的稻草人上停着几只鸟儿,不断地鸣叫着,似乎有什么事想要告诉世人。
这里似乎比旧城还要更有古意。
靠近河岸,可以看到数座河运码头屹立在渭河两岸,无数内河货轮川流不息,零零星星几艘游船也混其中。
一个钓鱼的老汉嘴里叼着烟斗,一动不动的坐着,似是睡着了。
头上绑着两个小包包的孩子,领着自家养的小狗,和朋友们嬉笑玩耍着。
这里是下游,离长安已经很远了,似乎也与这如今的时代隔得很远。
比较贴近时代的,就是刘玉安和部队走的水泥路以及装满集装箱的货轮了。
“老乡,最近你们在这儿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刘玉安先是安排部下去找当地政府部门协商部队过桥的事宜,而他自己则进城去找人问问情况。
因为这里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他觉得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啥?我还想问你咧!你是那边城里来的兵吧?城里咋样了?我孙女儿还在城里有读书捏!她有没有危险啊?”
被他问话的路边老大爷,坐在小木凳上仰头瞅着他,扯着嗓子大声嚷嚷。
估计这位老爷子是耳背,耳背的人因为自己不太听得清楚,所以不知不觉就会喊得很大声,其实他们自己不觉得大声,顶多是刚刚听得清楚而已。
所以大爷也不是故意而为之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上级部队都不肯让我们进城去!很p
刘玉安也能理解老大爷,所以很耐心的且大声的解释说。
照顾一下老爷子耳背嘛,应该的。
“哎哟!那些当官儿的没人性啊!有那么多儿郎在侧!竟然还得眼睁睁的看着京城被蛮子破坏!真是不要脸!
孩砸!这事儿不怪你!你也用不着和大爷说对不起啥的!都是当官儿的错!
对了!你刚才是问啥来着?!”
老大爷一下一下的拍着大腿叫唤,看得刘玉安都感觉疼,也不知道大爷是怎么对自己下得去手的。
“我是问!最近在这儿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动静!”
他也拿这老大爷没办法,便只能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哦哦哦!没听见啊!咱在这儿住了也有几十年了!没听到啥奇怪的声儿!”
老大爷摇晃着脑袋说。
住了几十年,还管长安叫京城,这老大爷的“资历”应该很不俗啊。
刘玉安不由得冲其拱了拱手,还想给一枚金元来表达谢意,结果被大爷鄙视了。
只见大爷不屑的摸摸衣袖,从中拿出了有个脑瓜子大小的钱袋子,冲着他炫耀似的抖了抖。
这下搞得他对老大爷越发崇敬了。
那么有钱……
这资历都不能用不俗来形容了,起码得是相当深厚啊。
他有些羞愧的收回了钱,又恭恭敬敬的冲老大爷行了一礼,这才匆匆离去。
等他来到要通过的桥梁边时,先头部队已经开始过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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