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个兄弟想起了什么,旋即一脸疑惑地开口道。
蹲在一起讨论的所有人都看向他,一张张涂着森林迷彩涂料的丑脸,渐渐都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距离集结地不足一公里的位置,他们所说的三队已经全部成了尸体,只有一个人还僵硬站着。
当然他也已经死了,只不过是他的身体还没有意识到“死亡”。
数秒后,他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像个皮球一样在地上滚了一圈,最终停在一个小水坑里,猩红的血在小水坑里飞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全部染成了红色。
没了脑袋的躯体也随即倒下,而后在上方被树荫遮蔽的阴暗树枝上,一个提着长刀的人影跳了下来。
那个人影甩了甩刀刃,一条血线便呈现在地上。
随即便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相似人影从各自的树上跳下,但大多都是拿着戴消音的全配件战术步枪,那一个拿着刀的倒显得颇为另类了些。
“还行,有点警惕性,可惜想要对付我们还是远远不够啊。
咱夜不收干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级别的对手,再打几年是不是他们就可以和咱势均力敌了?
这么说还真有点期待啊。”
这帮人穿的都一样,全黑的装备让他们跟复制人似的,所以现在说话的这位是谁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自己人就对了。
“跟咱们斗?当年那些老前辈,在关外可是让鞑子闻风丧胆的存在,只用了区区一个晚上,就让一百个鞑子哨探的脑袋,全插在他们大营门口了。
吓得那个什么可汗立刻回了草原,据说都给吓出毛病来了。
咱们虽然不如老前辈,但也不是他们这些蛮子渣渣可以比得上的。”
另一个“复制人”闷声闷气的说道。
他们是夜不收,在旧帝国时代特指负责战场侦察和警戒的小股精锐部队,散出去后连夜间也不回营,所以被称为夜不收。
统一联合陆军收编他们后,他们就通常是军队中顶级哨探的代称,可以说是侦察界的特种部队。
这帮人用着最好的单兵装备,进行着最残酷且是最无人性的训练,杀起敌人时的狠辣简直如同地狱阎罗一般,不说吓退敌人也足以让敌人永远记住他们。
通过印刻在灵魂上的恐惧记住他们。
至于那个杀猪般的处决方式,是这帮家伙自创的某种仪式,和京观不同,这招似乎对敌人的心理冲击更大。
毕竟,谁也不想像个牲口一样被倒挂着放血放死。
当然效果好的同时也有了局限性。
因为总需要东西挂着,所以在树木稀少的战场就不能用了。
而这里是树林,现在还是黑夜。
是专属于他们的完美“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