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闲老头一看,连忙回到自己屋子里头找出一叠叠纸,然后跑出来递给他。
“嗯,承武元年八月的入境签证,当年是来读书的,通过。
下一个,承武十二年?你确定?不过公章是对的,就算你通过吧。
至于你嘛,你这个”
陆军军官接过他们递来的纸,然后和秘书手中的触控板对照着,每说一个通过就递给他们一个id卡,在占领区只要持有这东西就表明这个人是受统一联合承认和保护的海外公民,虽然没有真的户籍,但是也算是半个同胞了。
这些老头都是当年因帝国内乱而流落海外的侨民,看到自家军队打过来了,别提有多激动了,对联邦那点归属感也就立刻荡然无存了,怼是肯定的,骂是必须的。
对自家军人嘛,那都好得不得了,毕竟他们可是母国派来“拯救”自己的啊,其中一个老头还很狗腿的使唤儿子帮军官搬来了椅子和桌子还有水,年纪小的孙辈还跳到军官背上给他捏肩膀,恨不得把自己一身的家当都用来换取对方好感。
当然侨民们的这些行径让周围的其他联邦民众嗤之以鼻,但他们不在乎,有自家军队撑腰的他们气势可是相当足啊。
侨民和军官都很开心。
一边是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母国了。
一边是高兴这些人对自己那么好。
开心归开心,但他们和在周围警戒的士兵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栋三层小楼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边。
“看到了吗?那些华族人对于联邦根本就没有归属感,人家那传承了数千年的民族文化以及传统,绝不是我们这个松散的联邦可以改变的。
再看看那些尸体,连我们自己的百姓都已经在对我们失去信心了。
这场战争从一开始,我们的失败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杜克坐在窗前,隔着破破烂烂的窗帘看着街道上那些人的一举一动,身后传来一个沉闷的男声,不时还伴随着几下玻璃的撞击声,语气之悲凉,让人根本无法从中听出一丝一毫的希望。
他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光头大叔瘫坐在沙发上,手里晃着一个玻璃杯,里头有一些琥珀色的酒水和几块碎冰,满是灰尘的桌子上还摆着一把手枪。
“东西我们给你收拾好了,枪和弹药也尽可能的给你修好和准备了,拿着我的身份证明,车在一楼,祝你好运。”
大叔说完便晃了晃脑袋,然后一口喝光杯里的酒,嚼着那几块碎冰,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杜克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走上去拿走了桌上的手枪,转身离去。
“靠,那可是限量版纪念枪啊!”
大叔怒骂道,但是眼睛并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