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文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昏厥前浑身上下都几乎被鲜血和汗水完全浸湿了。
他可能小看了这些家伙,至少他们对于酷刑这方面的还是很有研究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那种感觉令刚刚苏醒的他兴奋,那极致的痛苦就像是嗑药一样,只不过效果是反过来的,嗑药是前面爽,后面疼,这是前面疼,后面爽。
虽然这样形容有点ghs的嫌疑,但这确实是他的心得体会。
总之他醒了,大口的喘息着,享受着这种劫后余生般的兴奋。
“我还以为你能睡上一天呢。”
面前的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当然不是之前那个,这次是悦耳的女声,他也立刻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死丫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老头子找到你了?咋滴不来见见?我可在你身上嗅到了他的气息。”
他抬起头来,看向前方,房间顶上的灯适时亮了起来,让他看清了纳兰妮美丽的容颜和宝石般闪耀的紫色秀发。
就如同他女儿的一般。
“别用嗅字那么恶心的形容好吗?搞得好像你在我身上闻了个遍似的,师傅伤得不轻,就留在老狼的地界修养了,你也没那么大的脸能让他老人家亲自来救你,所以闭上你的臭嘴,再引得外头那些人进来,那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
纳兰妮打了个响指,捆在他身上的纤维绳便被一股无名火烧得一干二净,得以解脱的他立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像那一身的伤都不碍事似的。
“明明可以逃,为什么不逃?你是脑子不正常吗?被打还能那么兴奋?”
纳兰妮懒得看他,直接转身走向不知何时出现的一道裂缝,一边走一边说道。
“先别走,你能感应到吧?我有朋友在这儿,也希望你能救一下。”
他倒是毫不客气,伸手拽住纳兰妮,话中却略带请求的说道。
“朋友?什么朋友?你也会有朋友?恐怕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吧,我能感应到其中一个,她和我很像非常像。”
纳兰妮盯着他抓在自己手臂上满是血污的脏手,最终还是没说出拒绝的话,只是借机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能感应到那个女孩,那个无论是体内蕴含的魔力,还是样貌发色,甚至瞳孔的颜色都和自己宛若同一人的女孩。
她其实差不多知道答案了,可我还是希望格拉文亲口告诉她。
“她就是你啊当年还没有走过地狱之门的你。”
迎接他的是一记狠狠的耳光,一下子抽得他晕头转向,可他还是强撑着没有松开抓着她的手。
“你去地狱之门把她带回来了?你怎么敢这样做!这是逆天而行你知道吗?一旦失败,反噬的结果连师傅都无法承受!”
她的怒火被完全点燃了,那是她一生中最可怕的噩梦,她无数次尝试去忘记,可眼前这个家伙又把自己的噩梦带了回来。
她曾是师傅最没有天赋的徒弟,但作为唯一的女弟子,师傅还是最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