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头想了想,立刻回道:“今天是二月十八,这个和我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杨远山像看白痴似的看着我,脸色一肃道:“二九之劫在这里就是指十八日,也就是今天,说明写这张信笺的人已经算出了萧秉生今日有一大劫,所以用此来提醒,本来萧秉生可以度过此劫的,怎料到那个老家伙突然出现,这还真是验证了后面那句话,造化弄人啊。。。”
说完,杨远山转身走向来时的方向,我点了点头,忙追上去继续问道:“那那个什么印是怎么回事啊?”
杨远山立刻道:“是九老仙都君玉印,和那个合明天地日敕玉符一样,是我们茅山镇山八宝之一,之前和你讲过我们茅山宗的盛衰之期,在明清时期,镇山八宝便因缘际会散落人间,或许有的被有心人士收为传家至宝,也或许有的已经被一些高道列位镇派至宝,总之,我们一定要完成祖师爷的夙愿,将镇山八宝和密显罗盘找到,将我们茅山宗发扬光大!至于这些宝物的来历和用途,为师以后会慢慢和你说的,只可惜我们暂时找不到密显罗盘,若是有密显罗盘引路,相信我们一定会轻易找到剩余的那几样宝物,大道茫茫,唯有怀着一颗至诚之心,祖师爷才会保佑我们早日完成任务,知道吗?”
我猛地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师父你去我们十八里村的时候,真是在找寻密显罗盘呢。”
杨远山一瞪眼,严肃地道:“为师几时骗过你?!臭小子满脑子的歪歪点子,记得明天开始继续戴着那两个布袋!”
我吐了吐舌头,心想就是你不说我也会自己戴的,这几次的事情过后,我越来越发现我真的很无用,除了给师父增添负担之外便没有任何建树,我一定要努力修习所有道术,以后一定让师父认为我是不可缺少的好徒弟,打定主意,我赶忙追上杨远山的脚步。
待我们回到师伯家时,天色已经渐渐泛亮,而师伯家的门院前后,却不知何时已经挂满了白绫和院落里搭起来的灵帐,话说此地的规矩长辈送晚辈走的,晚辈是不能停留在正屋内的,一定要在屋子外搭起一个灵帐,和墓穴旁的灵棚唯一不同的是,灵帐倒真像个小帐篷,前后左右都是白布掩盖,另外长辈不能对着晚辈亲面哭丧,因为这个辈分问题,所以此时的师伯和师伯母都坐在正屋厅室内眼睛红肿地发呆。
看到杨远山,师伯立刻站起身迎上前道:“远山,那个畜生可曾追到?他在哪里?!我要让他变成鬼为我女儿做牛做马,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杨远山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师伯的肩膀,道:“萧秉生已死,当时显宗的谷潭也在场,萧秉生陷害我们不成,被谷潭当场震死了。”
“谷潭?!他。。。”师伯似乎对那个怪老头也很熟悉,当即摇头叹道:“那这么说,玉符一定是被谷潭拿走了?唉!都这么些年了,你们两大分支本属一脉,为什么不能合力寻找那八件至宝呢?”
杨远山立刻脸色一肃,道:“师兄!显宗和密宗一向不和这你是知道的,再说我和那个老家伙的师承以及所修习的道术都是不相上下,为什么要让我向他低头,他为什么不能主动与我和解?!”
师伯顿时又摇了摇头,道:“你们呐。。。要知道你们两大正宗分支若是不能同气连枝,那还不被阴邪有机可乘吗?远山啊,没想到多年过后的你还是一点没变,再说那个谷潭也是,你们非要争个你高我低的下场,这样下去你们迟早是要吃亏的。。。”
杨远山沉默不语,但马上岔开话题道:“对了,悦悦的魂魄可曾召回?”
师伯当即摆了摆手,道:“远山呐,我现在的心情你应该明白,心绪已乱,哪里还能做法启坛,这些事就由你来帮我处理吧,对了,悦悦的阴宅我已经事先定下了,就在这座庄院东北半里外的山坡下,那里背山面水,悦悦啊从小就喜欢安静,并且也很喜欢干净秀丽的地方,那个地方很适合她了,你看着安排吧。。。”
我看到师伯说着话的时候,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最后一句说完已经哽咽得发不出一丝声音,扭头回到一旁坐下,和师伯母一样,继续盯着外面的白色灵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