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雪儿虽然顽皮,但针线活儿还挺好的,可能是经常缝补布娃娃和做洋娃娃漂亮衣服的原因。
寒松的两只纽扣竟也被她给缝出了个花来。
“雪儿真棒!”忍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针刺,寒松揉了揉雪儿的小脑袋夸奖道。
“那还用说?!”雪儿扬起高傲的下巴。
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寒松和旁边的少女对视了一眼,皆是露出会心的笑容。
……
紧接着,陈姨两夫妻刷完碗盘,嘱咐雪儿赶紧写作业后,有事便出门了,只剩下寒松三人。
因为雪儿和苏雨兰很是不对付,监督和辅导雪儿写作业的任务,就落在了韩松身上。
寒松自然是欣然应允,毕竟蹭了这么好吃的一顿饭,无论如何都要付出些报酬的。
但他很快就发现这任务可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只是小学三四年级的作业题,自然不会难倒寒松,可任他与雪儿解释了不知多少遍,雪儿都只是歪着小脑袋,露出迷茫的眼神告诉他:“松哥哥,我还是不懂,你再给我讲一遍吧……”
一下午下来,寒松那叫一个心力交瘁。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表达能力,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教不会小孩子。
偶尔从自己房间来看寒松两人的少女,总会是露出无奈的笑容,正如雪儿要为寒松缝纽扣时的无奈。
而寒松也终于在看到雪儿房间里满屋第一名的奖状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整了。
说多了都是泪!
……
寒松又在陈姨家里蹭了顿晚饭,才告辞而去。
这不能怪他厚脸皮,实在是陈姨两夫妻太过热情,而且饭菜实在是太美味的缘故。
“叔叔阿姨,我走了,你们不用送。”寒松离去之时,陈姨想要丈夫开车去送寒松,但被寒松婉言拒绝了。
“有时间就来我们这儿坐坐,别的没有,但一定管饱。”陈姨好似对寒松非常喜爱。
顿了顿,又对苏雨兰说:“雨兰,你去送送同学。”
神情之间好似非常期待两人独处。
苏雨兰轻“嗯”了一声,随即和寒松一同出了房门。
……
出了居民楼,寒松和苏雨兰并肩走在道路边上。
“叔叔阿姨真的好热情,我都快不好意思了,雪儿也很可爱。”此时的天空无比阴霾,但寒松的心情很是晴朗愉悦。
“嗯,姨母姨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苏雨兰轻声应和。
“兰兰同学,我有一个也许会很唐突的想法想和你说,你听了,若是有任何的不愉快,请一定当我没说过,就当我发了一个疯,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可以吗?”
寒松突然面色严肃起来,说了这段话。
苏雨兰怔了一怔,随即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可以啊,你说吧。”
“兰兰同学,你有没有想过摘下头上的帽子,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示出来呢?也许以前它给你带来过伤痛,但你并没有直接把它根除掉,而是掩藏起来,想来并不讨厌它……”
寒松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将自己“阴谋已久”的游说之词慢慢说了出来。
他觉得是时候开始尝试打开少女的心扉了。
而他刚刚说到一半,少女却忽然打断了他,问了一个让他很是意想不到的问题:“寒松同学是不是更愿意见到白发状态的我?”
“无论是哪种,只要是兰兰同学,我都一样的愿意。”寒松给了一个看似完美的回答。
但少女似乎不太满意,摇头道:“我想听寒松同学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看着少女认真的神情,寒松轻点了点头:“我确实更喜欢看到没有任何遮掩的真实的兰兰同学,但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私念,兰兰同学不用在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寒松同学还是太温柔了,不过这都是表面,你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又或者说……某种私欲。”少女此时的眼神变得很是幽深。
“兰兰同学你……”寒松变得很是口干舌燥,面前的少女还是原来的模样,但好似变了一个人。
不是大号苏雨兰的那种开朗,也没有少女常有的羞怯,而是充满了进攻性,竭力窥探他内心最真实的世界。
寒松突然有些后悔,他连少女心扉的城门都没摸到,对方已经用攻城车撞击自己的大门了,而且已然有了裂缝。
私欲,这个词蕴含了太多含义。
让他心神震动。
“兰兰同学,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哈哈……”寒松企图用打趣和憨笑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我可没有开玩笑。”
少女缓缓摇头,随即看向了寒松,露出玩味的笑容道:“其实我已经发现了,寒松同学其实是个……白毛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