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学长果然大气,带着寒松三人吃了顿烧烤,味道绝佳,让人唇齿留香。
寒松最不见外,第一个吃了起来,也吃得最多。
陈新对此并不在意,还称和寒松很合得来,改天再聚,至于心中是否在滴血,谁都不得而知。
相较于他们的豪爽,两个妹子就显得极为优雅,每一口都是细嚼慢咽,嘴边硬是没有沾染一滴辣油。
沾了满嘴油渍的寒松虽然自惭形愧,但也没有委屈自己的口腹,仍我行我素地狼吞虎咽,竟是一点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整个就餐的过程是愉快的,不过有一点让寒松非常奇怪。
吃烧烤,尤其是在这立夏之日的大中午,不免让人出汗,即便有着空调的策应。
在座所有人都没能幸免,苏雨兰也是,脸颊析出许多细汗,但她的黑框眼镜和那顶大大的黑色遮阳帽始终没有摘下。
这着实令人费解。
光是看着,寒松就替她不舒服。
有心劝她摘下,但因与之亲近的白遥都未置一词,他也就按捺住关心的躁动。
苏雨兰之所以如此,必然有她的理由。
如此想着,寒松也就专心填饱肚子,直到饭罢,陈新结了帐,四人便离开餐厅。
本来陈新还打算带着他们再玩耍一个下午的,但怎奈他们班临时有个必须要去的聚会,只得放弃。
如此就剩下了寒松和苏雨兰两人。
临走前,白遥可谓千叮咛万嘱咐,让寒松安全送苏雨兰回家。
这当然遂了寒松的愿,就算白遥不提,他也要想着法儿与苏雨兰一道回去。
“真的不再玩一会儿?现在可刚刚吃过午饭,还有大把的时间呢。”面对提出要回去的苏雨兰,寒松不禁劝道。
“不了,我还有些几套卷子要做。”苏雨兰摇头,同时伸出手欲接过寒松怀中抱着的书本,轻声道:“把这给我吧,我自己可以回去,你继续玩吧。”
姑娘您可真好学!吾等凡人佩服!
心中这般感叹,寒松当然不会就此妥协,稍稍侧身,便让苏雨兰落了空,但见她投射而来的疑惑目光,一本正经地解释:“我都答应白遥学姐送你回去了,哪有食言的道理?”
“真的不用。”苏雨兰还想拒绝。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便见寒松抱着书本转身向公交站方向走去,自顾自打趣道:“话说我们来时就坐一辆公交车,大抵是顺路的,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再说,我们男生梦寐以求要当的,可就是护花使者,兰兰同学莫不是连这点愿望也不给实现?”
闻听此话,苏雨兰不好再说什么,迈步跟上,算是默认。
她还能怎么样呢?难道要动手抢回自己的书?时时刻刻以淑女标准要求自己的苏雨兰自认做不到。
寒松猜得没错,他与苏雨兰确实顺路,所住小区相隔不过八个站点。
“原来你住在新竹小区啊,我来玩过几次,怎么就没遇见兰兰同学呢?”仰头望着橙白相间的高楼,寒松不无遗憾地感叹。
“我姨母住在这里,我只是寄住在她家。”苏雨兰纠正道。
“哦,是这样啊,那我是不是不方便进去?一会儿我帮你把书送到门口就走。”寒松恍然,又以退为进地提议道。
“不碍事的,我姨母一家都去了外地,只有我一个人。”苏雨兰下意识地说出实情。
话刚说完,对上寒松玩味的眼神,顿时生出说不出的悔意。
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招了呢?搞得好像她非常想让寒松到家里似的。
“那我就叨饶了,讨杯茶喝,兰兰同学不要嫌弃哦!”在寒松欢喜无比的应声之后,苏雨兰再无可退之地。
回去的路上,不免遇到几个认识的大爷大妈,苏雨兰礼貌地打了招呼,但也很快逃也似的离开。
瞧她这副害羞拘谨的模样,寒松断定她是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