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远看了李渔一眼,却忽然起身道:“案情搁置,本官片刻便来!”说罢,匆匆往后堂而去,只留下徐浩然和一头雾水的衙役们!
后堂内,胡德帝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冯志远过来忙站起身拱手道:“小子拜见大人!”
“呵呵!”冯志远微微一笑:“这胡少爷可是我衙门里的稀客啊!”当下却问道:“怎么?胡老爷有什么交代吗?”说罢,也自坐下,要知道虽然说这昌黎城中是胡、常、徐三门富贵,但是若说这排第一的还是胡家,毕竟胡梓进的生意做得比谁都大,而且在京城的庙堂之上还有门路,这就是徐、常两家所不能比的了!
而就他冯志远而言,这胡家每年的孝敬也是最多,不过这最让他舒心的却是这胡家从不会给他找麻烦,不像这徐家的大少爷,隔三差五便来他的衙门闹一趟,虽说每次也都有小利,但冯志远却终究有些烦了!
“也没什么大事!”胡德帝微微一笑:“只是听说大人正在审案,而这个犯人却叫做李渔?”
冯志远点了点头,却意兴索然地看了一眼胡德帝:“怎么?这李渔与胡家还有些瓜葛?”
“瓜葛却谈不上!”胡德帝微微沉吟:“只是这李渔却是救了我姐姐的恩人!”
“我明白了!”冯志远微微一笑:“怎么判我自会酌情,胡少爷可以放心回去了!”
胡德帝见冯志远把话说死,也不好多言,只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大人了!”说罢,由一个下人引了出去!”
冯志远见胡德帝走了却不着急回去升堂,反而微微闭上双目,这外人不知胡、徐两家明争暗斗,但他冯志远却清清楚楚,如今徐家将这个李渔送上公堂,胡家便来求情,可见这个人却是关系到两家的厉害,不过这样一来,这案子便也难判了,他一不能得罪胡家,却也不能轻易得罪徐家,想到此,冯志远叹了口气,心中权衡利弊,却久久拿不定个主意!
“老爷,徐府大管家陆方求见!”送走胡德帝的小厮又转身回到后堂!
“陆方?”冯志远心中微动:“快请!”
大堂上,一片死寂,只有徐浩然来回走动,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旁听的百姓走得全无踪迹,却在这时,冯志远终于沉着一张脸从后堂出来!
刚刚陆方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原来这李渔却是徐府的贵客,只是因为徐老爷子不在府上,才会出现了这么一场闹剧,陆方说得很明白,只是闹剧,便由此可以知道这报官一事与徐淞南毫无关系,那么也就只能算是徐浩然的私事,当然,他却不知道陆方这样做也有他的私心,要知道李渔可是整个摸彩活动的掌舵人,若是李渔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摸彩活动自然作废,那届时他陆方又哪有好处可得呢?
既然这样的话,这案子却也好办了,说到底,徐浩然也不能代表徐家,既然这李渔有徐、胡两家的担保,这个案子便也算是可以结了,只不过李渔在堂上对自己无礼,这却又让冯志远怀恨在心,他这人素来小气,李渔对他不敬他又怎能让他毫发无损地出去呢?
“大人,可以断案了吗?”徐浩然等得实在不耐烦,急忙促催!
冯志远点了点头:“可以了!”说罢,沉声道:“罪犯李渔有伤人、挟持、拐带人口等罪行,其中挟持、拐带人口查无实据,因此本官判你仗打二十!”说罢,对两侧衙役道:“行刑!”
两个衙役闻言,立刻将李渔放倒在地,徐浩然却是一呆:“大人,不是说发配流放吗?怎么才二十大板?”
冯志远此时却是一脸官威:“本官日夜幸劳,哪有功夫去那倚红楼?”说罢,也不理徐浩然,只是将袖一拂,率先去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徐浩然愣在当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