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离洐也只是有些惊奇,但渐渐的,身体开始疼了起来。开始手臂有些疼痒,慢慢的腹部,小腿,大腿,最后就连脑袋也疼了起来。开始时,疼痛似蚊子叮咬,到后来,却似有千万支针扎在身上
离洐捂着脑袋,疼得跪在地上嚎叫不已。
夏子橙看着他,眉眼闪烁,手指便停了下来,音乐也渐渐的消散。
而离洐已经满头冷汗,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夏子橙走了过去,将人扶在椅子上,又给倒了一杯茶水,才道“陛下,我要的不多,只要让我带着回生丹安全离开此地。”
“你想得倒好,”离洐颤抖的抓起茶水喝了一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朕,即使今日能安全离开,又怎知不会有再被我抓得之日?这天下,是朕的!”
“是,这天下是你的。但,我不属于这天下。我只有一句,今日离开,我们此生不复相见。”离洐听夏子橙淡淡的说着,明明每句话他都听得懂,但他却不知道夏子橙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这人站在眼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眼神,表情,都如此得熟悉,熟悉到,他几乎都要喊出他的名字。
阿至……是你么?
“陛下放不放我走,已不是你能决定。”夏子橙神色复杂,却还是一手将离洐劈晕了。夺回在他手中的回生丹,又拿走了他身上的令牌。
向外走了几步,却又回头,将人扶回了床榻之上“殿下,既已取得天下,便好生治理。莫,再回头。”
这人容颜未改,却已黄袍加身。
这人对他并非无情,却亲手送他归西。
殿下,我们的恩怨,情仇,纠葛,到此为止。
夏子橙决绝离去,沐浴在绚丽的阳光之下,就好似在阳光中重生。
有了离洐的令牌,夏子橙十分顺利的离开了皇城,径直回到了仙人的庄园之中。开了门,就见伯余正劈着柴火,而夏至正抓着一只鸡腿坐在一边的大树上,晃悠着双腿,边啃着鸡腿,边和伯余聊着天,真是好不自在。
“夏将军。”伯余最先发现了夏子橙,连忙放下手中的斧子,迎了上来。
而夏至也激动的往后扭头,却直直的撞上了身后的树干,十分悲催的摔了下去,毫无意外的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你当心些。”伯余对夏至的毛毛躁躁已经见怪不怪,现在只剩下无奈了。
“这能怪我么,还不是你突然叫夏将军。而且,我哪知道我那里有树干,都是你不提醒我,害我鸡腿都掉了!”夏至强词夺理,绝不能在夏子橙面前被当成小孩子训
但是,你知不知道,这样更像小孩子,啊?
“一会再给你做。”伯余也不恼他。
夏子橙简直被秀瞎了双眼,根本看不下去了好吧。于是问“仙人和冰儿呢?”
“他们啊,那个老家伙带着你妹去王府骗钱去了。”夏至十分鄙视,其实很嫉妒,因为他现在穷的连一个包子都买不起。
“王爷的小妾病了,带着令妹前去看诊,明日才能归。”伯余解释道。
夏子橙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怎么样,回生丹拿到了么?”夏至问,
夏子橙点点头,“拿到了,” 又想起了什么,问伯余道“伯余兄,可曾听说锁魂蛊?”
伯余点头“此蛊从边疆传来,凶险异常,中蛊者需七天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剧痛而亡,魂飞魄散。”
“你该不会中蛊了吧?”夏至见夏子橙脸色不好看,连忙问道,伯余也关心的看着他,
夏子橙摇头,“陛下中蛊了。”
“你说离洐中蛊了?”夏至哈哈大笑“这不是普天同庆嘛,赶紧死了才好。”
“莫胡言。”伯余拍拍他的头,打断夏至的话。
夏至不满“怎样啊,你不要跟我说,你现在还挂念着他?你疯了吧,他可是杀了你,而且,你让我哥怎么办?”
夏子橙头疼扶额“并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怎样?”夏至咄咄逼人,夏子橙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副对前任牵肠挂肚的样子,看得人十分不爽。
“他是离国的帝王,他若出事,则必然天下大乱,战争纷起。受苦的又是黎明百姓。于你们而言,也定然不好过。”
“将军所言甚是,莫担心,此蛊为子母蛊,只需用母蛊将其引出既能平安无事。”伯余安慰道。
夏子橙也终于安心了,离洐既然能下蛊,手中自然有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