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伯余转身问道,却见夏子橙对着伯余便跪了下去,伯余立刻上前想将人扶了来,夏子橙却怎么也不愿起来。
“将军,为何如此?男儿膝下有黄金,万万不可如此跪着。”伯余劝道
“伯余兄,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能答应。”夏子橙道。
“能帮之事,将军尽管说便是。这般跪着,让我如何是好?快快请起”这下,伯余终于将夏子橙扶了起来。
“所为何事?”伯余问。
“夏至定然是被折磨,才会痛苦如斯。那边定然已是硝烟弥漫,艰险非常。而我明日将归去,此一去,定是凶多吉少。”
伯余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便听夏子橙接着道“我夏至此一生光明磊落,无甚憾事。唯有因己私心,害死众多兄弟,父母一事,终日鞭打于我心。我深知,此错已造成,无以挽回。”
“但我有胞妹,因我之过,如今不知下落,也不知是否安好。若我这一回,难逃死劫,还望伯余兄能替我寻找。只愿她从此平凡一生,平安一世。”夏子橙捂着有些发疼的心口,眼角有泪。
只怕,这一生再没机会见着妹妹了。
“将军休得胡言,吉人天相,自当化险为夷。但你可放心,无论如何,我定当不负所托。”
“多谢伯余兄。”夏子橙感激道。
伯余神色难言的看向夏子橙“将军无须多虑。我记得曾说,夏公子的兄长乃是能人,你为何不信任他?”
“夏慊……”夏子橙看向伯余“我并非不信,只是,我想护他。”
以至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知道,夏慊肯定会倾尽全力来救他的,但是那么危险的境地……当危险来临时,他愿为夏慊死,他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
伯余深深的震撼了。
夏子橙来之不易的生命,且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他怎么能,为夏慊而甘愿放弃?
他真的无法理解,夏子橙在夏慊的身边得到过什么,为什么能让夏子橙托付至此?
“好。夏将军,保重。”伯余终于,只是平静的点点头,所有的惊涛骇浪,都掩于其中。
“行动!”夏慊一声令下,将仓库包围着的手下便立刻悄无声息的突破了进去。解决干净门口的人,夏慊便带着老伯进去。
没想到这仓库并不是普通的仓库,反而建得曲曲绕绕的,像迷宫一般,但是从周围的陈旧程度上看,并不是新装修的。
“往这边走。”老伯指路,道“沈老那时,也经常绑架一些人,逼他们就范。财团里的斗争,也是很残酷的。”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用在我夏家人身上。”夏慊微眯着眼,眼里露出寒光。
他真的没想到,这人竟然就是当年骚扰珍妮母亲的教授。难怪珍妮怒到几乎要对这老人动手,还好夏慊及时阻止了她。
这位教授,当年被珍妮母亲的美貌打动,年轻又有活力的样子,终于还是引诱这位教授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当他纠缠珍妮母亲的事情被误认为他们俩“出轨通奸”并且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几天之内,妻子被气得心脏病复发而亡,他的岳父悲痛之极,愤怒派人打断了自己的腿,并且将自己丢在了山村里,自生自灭。还断绝了他和儿子的往来。
在他的岳父也因心脏病而亡的时候,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从这个山村出去。但是……有一天,他的儿子沈徉找到了他。
那阴郁,怨恨的眼睛看着他,他告诉自己“我再也不是你儿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为了祈求儿子的原谅,为了儿子有一天能回到自己身边,他将研究了几十年,从他老师那传承来的古籍的秘密告诉他。却没想到,由此铸成了大错。
“黑晶石真的可以复活人么?”夏慊警惕着四周,同时好奇的问。
“可以也不可以,”老伯道“只要有完整的肉身,用黑晶石吸取阳命之人的灵魂练成丹药便可以……可沈徉的母亲,早已火化,是不可能复活的。”
“可我没告诉他。”老伯又补充道“我以为他总有一天会忘记他母亲的……没想到,反而害了他。”
四周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夏慊和老伯等人竟然已经走到了中心地带,这里显然被改造过。一个现代化的囚牢
夏慊刚适应灯光就见夏至正被绑在电椅上,十分的狼狈。
“小至!”夏慊大叫一声就想冲过去,却被突然冒出的一个男子指枪而对“站住,你过来,我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