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开口道:“我想和九姑娘……”
张沽现在是度秒如年,“我想和”和谁?“九姑娘”小九!不行!张沽腾一下站了起来,黄叙的话没有全说出口,黄忠一旁正在酣饮,对面五个小子已经倒了三个,小八自知酒量小,便在一旁起哄,只留下小五还在强撑着,看到张沽猛的站起,黄忠问道:“子谋何事?”
张沽愣着说不出话,是啊,小九是自己的人吗?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前世没有谈过恋爱的他,又怎么能理解女孩的心。
这时里屋的布帘被人掀了起来,文氏笑呵呵的带着三个女孩走了出来,看到张沽站着,地下又躺着四个,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张沽借机说道:“无事,伯母何事如此高兴。”
文氏脸上露着笑容,“我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说。”
“喜事!”张沽又是一惊,什么喜事,一定和她们三个女孩有关,六儿七儿是第一次来,自然和她们无关,看到小九脸上也有掩盖不住的喜色,张沽的心彷佛又回到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自己的心在下坠,在下坠……
小九本就不是我的,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张沽不断提醒自己。
黄忠站起问道:“是什么喜事?”
文氏把小九从身后拉到黄忠面前:“刚刚九姑娘答应做我的……”
小九答应了,张沽低着头麻木的听着。
“义女。”
“义女?”
“义女!”
张沽猛的抬头。
小九羞着上前拜道:“小九拜见义父。”
黄忠听后脸上也是喜悦,连笑道:“好好。义父也没什么给你。”黄忠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这个本来是打算给叙儿定亲时用的,现在给你。”
小九急忙推辞,文氏在旁劝道:“叙儿成亲还早,你就收下吧,给媳妇总不如给自己家人好。”
小九这才点头准备接过。
张沽看着小九伸手去接这玉佩,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正要把心里的一口浊气吐出,一个身影从他身旁闪电掠过,就要去夺那枚玉佩。
黄忠是何等人,就算喝醉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右臂轻轻一抖震开了抓来的手,喝道:“叙儿,你作甚!”
来夺玉的正是黄叙!被震退几步,黄叙稳住身子还要上来争夺,黄忠一步上前,左手一个呼吸就制住了黄叙双臂,黄叙被压在地上喘着粗气,文氏急忙过去抱着儿子,惊道:“叙儿,你怎么了。”
黄叙的病本来就没好多少,喝了烈酒,若不动气也没什么大碍,但一动气,身子就开始出问题了,呼吸变得急促,嘴中不断重复着:“那是给我娘子的,不要义女,要娘子……”接着便晕了过去。
黄忠见状松开手,抱起已经昏迷的黄叙,文氏焦急的看向张沽,“张公子,叙儿这是怎么了。”,张沽急忙把脉说道:“没什么事,黄兄只是醉了,动气后酒气上涌,才昏过去,睡一晚就没事了。”
黄忠把黄叙抱进里屋,文氏也跟了进去,小九心有余悸道:“黄哥哥这么在乎那块玉,我早知不要了。”
只有张沽知道黄叙在乎的不是那块玉,他在乎的是接玉的人的名分。
黄忠从里屋出来,对小九说道:“小九,刚才让你受惊了,这孽子也不知发的什么酒疯,他醒来后,我定要他给你赔罪。”
小九连忙摇头道:“是我的不对,早知道黄哥哥这么在乎这块玉,我就不要了。”
黄忠拿出玉佩递过去:“你收下。”
小九连忙推辞。
看他们两人互相推让,张沽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要让这个名分定下来,过了今晚,黄叙醒来,一切都会变的微妙,只有生米煮成熟饭才行。于是从怀中另外拿出一个玉佩,说道:“这个玉佩本来是想送给黄兄的,黄大伯不如代黄兄收下再送给小九,这样一切都解决了。”
小九知道这是张沽贴身的玉佩,却没想到要送给自己,脸上一阵发烧,黄忠想了想也绝对只有如此,便接过玉佩交给小九,小九红着脸接过玉佩,紧紧握着感觉到上面的体温,垂首不敢看张沽。
张沽也觉得脸上有些热,便拱手告辞道:“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明日我再登门拜访。”
黄忠拱手道:“本是大好的喜事,却让叙儿坏了,我来把这几个小子送回去。”说完一手一个抱起张大和张三,张沽扶起张四,让小八看着小五,离开了黄家。
弯月当空,三更的梆子声刚刚响过,张沽一人在坐在后院饮酒,“沙沙”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有脚步声,“谁?”张沽随声问道。
“少爷,是我。”是小九的声音。
张沽指了指旁边的石凳,问道:“怎么还不睡?”
小九坐下后反问道:“少爷不也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