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梁山这里热热闹闹,准备进行打怪升级运动,北宋东京开封府在徐瑞狙杀高衙内这起行凶大案之后,又有一件刺杀大案开场了。
八月二十八日早晨,身为殿前司都指挥使挂太尉衔的高俅在自己的府邸里换好了大红色的官服,拿起了庙堂朝官的象牙笏(古时候文武大臣朝见君王时,双手执笏以记录君命或旨意,亦可以将要对君王上奏的话记在笏板上,以防止遗忘。功能类似于现在的掌上电脑或者商务通)准备走出自己的府邸上朝去。
就在高俅准备走出院子的大门来到街上的时候,虞侯陆谦弓着腰弯着身子一路小跑过来,见到高太尉行了一个礼,小声说道:“太尉大人,有刺杀衙内凶手的线索了。”
“哦,说来听听。”话虽如此,但是高俅的兴致似乎并不高。
“回高太尉,近来在京东郓州管辖的梁山上新近崛起了一伙强人,听说这伙强人的寨主就叫做徐瑞,是杀害高衙内的凶手。”
“哦,那么我且问你,这个消息是当地官府的具名实奏,还是你的那些线人传过来的江湖消息?”
“这个-----”陆谦满头黑线,显然底气不足,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是卑职的一个江湖朋友路过济州的时候意外打听到的,郓州和济州的官府没有向朝廷上奏过此事。
“哼,两个多月来,你的那些江湖朋友传来了多少个有关于那个徐瑞的消息,从河东(今山西省)到淮南(今淮河以南的江苏、安徽地区),足足有七八个强人头子号称自己就是东京狙杀吾儿的徐瑞,犯上作乱,啸聚山林。难道吾儿被这些混账射死了七八回不成?陆谦,我让你负责追查那个徐瑞的下落,是为了早日拿住凶手,为吾儿报仇。不是让你拿着一堆模棱两可,若有若无的江湖消息来给本官添堵费神。好了没有什么事情,你就退下吧。耽搁了官家的事情,我高俅也吃罪不起。最近蔡京那个老小子的几个门生老是找本官的不自在,可不能让他们在官家面前胡言乱语。”
看到高太尉不耐烦的要赶自己走,陆谦也不敢在这里继续罗嗦,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
高太尉走出自己府邸的大门来到了宽阔的大街上。中国古代君臣上早朝都是在凌晨时分,以此显得君王比较勤政,就是到了北宋末年爱好玩乐的宋徽宗时期都没有更改这个传统,只是减少了临朝的次数,这样皇帝和朝官们也不必每天辛苦了。
五更时分,按照现在的时间计算也就是早上六点钟而已。此时阴历八月底,也就是公历的九、十月份,六点钟光景的天空已经半明半暗,整个空气里仿佛缠上了一条天蓝色的丝巾,并不怎么影响能见度,但是别有一种微微朦胧看不真切的韵味。
毕竟这个时候还算早,开封城里出来活动的市民也并不多,也就是几个打扫街道的老人或者卖早点的摊贩在有点空旷的大街上活动。秋初的早晨静谧而平和,谁也不曾预想得到一场小小的革命就在孕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