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县衙后院,庞统房间隔壁本是张任房间,此时房间内光线灰暗,刘循、貂复两人如死尸一般躺在榻上,只是正常的呼吸节奏还在说明两人尚且活着。()
法正、张盘、新任太守严颜等一班人员满脸担忧之色的守立左右。大战在即,主帅不测是战争大忌。所有人都异常着急。吴懿不停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如丧更一般搅的其他人内心麻乱。
老军医静静的跪坐在榻侧,一只苍老如枯枝的瘦手伸出两指号着刘循的脉搏,因为没有头绪而急躁的满头大汗。
吴懿忽然踱到老军医背后,嚷嚷着暴粗:“到底行不行?中了什么毒?你倒是说句话,自中午一直号到天黑,你这无休止的号脉到底要号到什么时侯?真是急死个鸟人!”
老军医瞧不出病情,本就羞愧交加,听到有人抱怨便转头嚷道:“粮官大人能不能安静一些?您这么嚷嚷,下官如何号脉?”
吴懿张口反驳,刘贵示意噤声。于是房间内又是安静一片,只有担忧吵的每个人心神不宁。
在焦急等待之中又过去半个时辰,夕阳已西沉,夜来临了。
就在众人的耐心接近极限时,刘循、貂复突然同时苏醒,得知自己昏睡了一个下午,刘循莞尔自嘲,貂复则是一脸的阴沉。当众人疑问是何故时,刘循只是惊叹:“好一位冰山美人。”
貂复将拳头握的吱吱响,盛怒兼不屑道:“若是早知那臭丫头使这种下三烂的招式,在下一定抢先出手好好教训她。”
刘循不以为意的幸灾乐福,仿佛自己没有受到毒招一般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开这没头没脑的玩笑。”
貂复此时已下榻,握起席上的“第二生命”便忽视众人般的往外走,同时咒道:“臭丫头,下回让大爷碰到非扭断你的脖子!”
老军医听的莫名其妙,见刘循抱着头靠着墙壁十分悠闲,没有病状,便没有追问。公子的事情什么时侯轮到他这个下属穴手?
“公子若有不适,再传叫下官。下官告退。”当即识趣的退出房间。
张盘送出老军医,归来后关上房门。众人按官位坐定。其间刘循问为何不见张松,法正答永年为变法之事回成都忙碌去了。他叫下官转告公子,若是遇到困难,可以寻问庞统。庞统答应他为报公子救命之恩,愿献一计。
两鬓斑白的老将严颜首先禀道:“诸葛亮九万大军已攻陷梓潼郡。据斥侯方才来报,其在城南二十里处安营扎塞。彼已下战书,约定明日斗阵。”说着便递上羊皮战书。
“什么意思?”刘循看过后望向严颜,对于这名以弓术闻名西蜀的老将很是看重。必竟历史上,是他与黄忠两人一起替刘备攻下汉中这座粮仓的。虽然严颜的名声没有黄忠响亮,但是刘循隐隐觉得,这位两鬓斑白、年过花甲的老将该如廉颇一般老而弥坚。
“荆州军与我军明日各在城下布阵,由对方破阵。依卑将所见,诸葛亮未曾与我军交锋,加之我军有落凤坡、江州之胜,令他不知我军虚实,所以约定破阵,欲借破阵之机观察我军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