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二天,叶风还未回来,飞儿心里越渐担忧,这时见浓雾渐转浅了些,想再去寻找。但这时飞儿也不好麻烦其他人了,就想用之前从他们处打听到的路线自己去找了。
几天前寻找叶风的时候,飞儿她见那些人走的路线,知道了这林里是有一些能较不太受浓雾影响、较易出入的路线。之后就慢慢的从不同的人口里打听到,原来这些路线并非他们所划出的,而是比他们更前来到此岛的人的所为。
当飞儿听到这处,更联想到了那张黄纸上面所画的那些邢家拳的一些招式的东西,似乎就是能指引他们在这岛上寻找拳谱下落的地图了。但这时这件事并非最重要的,“那总还是得找到阿风后,才能看那张黄纸对照后才能确定是否真是如此,总之还是先找到人再说……”飞儿对叶风这几日在林里,生死未知,心里自然担心的,这是见浓雾已浅了些,便自己照着打听到的那一些的路线去寻找了。
“已经两天了,虽然树林里应该可以找到吃的和能喝的水,但那片浓雾…似乎不太能住得人的,嗯…希望不会有事吧……”飞儿听过这里的人说的一些曾经发生过的,在这片雾林里一去无踪的真实故事。但飞儿想到叶风总算也是个有武功、内力的人,应该不会就这样就出事的吧?心是虽是这么想,但心里总还是感到不安,还是早点找到为妙。
就当她要走出城门时,城墙上头站岗的那人突发声大喝∶“喂,你三人是等何人?这里可不是随便能让人来得的!”飞儿一听惊了惊,本以为声音是向着自己,但却见他是朝着外边喊声的,心想不知是外来了什么人?但见站岗的其余其他人也显得很紧张的样子,更不禁好奇起来。
这时城墙外,确实是来了三个人,那三人其一先已渐走到了城墙脚下,见城门闭得紧紧的,便咧嘴发声一语,“呵,一大清早的,需要将门户关得这么紧吗?难道怕宝贝被盗了不成?”其中一个人像全没听见那城墙上站岗的人的告诫般,只自顾自的,转头对身后二人道。
“喂,我再说一次,你们如不快离开这里的话,后果自负!”那站岗的人见他们全都不理他,他便就再次发声大喊了句,神情越见紧张。
其实,他们这么紧张,是可以理解的……
过去,他们海上木兰,过去在大海上厮杀争斗下,因此而和外面的人所结下的怨仇自然是不会少了,虽然对此他们不会在乎,更不会退缩,
只要是找上门的,他们就能一律奉陪到底!
但长年累月的斗争怎么也会令人疲累的,当他们有了这种感觉的时候,就在这时,被他们发现了这个地方——飘雾岛。
这岛上四围环雾,虽然怪异,但他们曾经听过这岛上有宝物的传闻,因此在他们之前,这岛上早已遍布了人类的足迹。所以当他们发现了这浓雾树林里头,有一些被人划分过,能够尽量避开浓雾的路线时,猜想到是之前比他们更早到此来的人所做的,那也就不足为奇了,对此就没再作其他的想法。
而后来经过一轮的争斗,他们独占了这岛,将所有其他的敌人杀的赶的,驱出了这岛上,将这飘雾岛确确实实地归属于他们自己后,他们就在这岛上定居住了下来。
这岛四周终日漫布雾雰的,深浓不尽,就连长居于此地的他们也不敢任意入雾胡乱行走,怕会就此不慎迷路,进而无命返回。
这浓雾虽然看来危险,但也因此被他们视为极可靠的天然防卫墙,能在防止外敌进侵的这方面发挥出极大的作用,这对过去在这大海上结过不少仇家的他们来说,这里确实是最佳的避敌寻仇的地方,所以,他们就决定了在这里生活,因为浓雾的关系,也真的使他们减少了许多应付外敌威胁的麻烦。
但这时,这他们一直自视甚高、难以侵入的朦胧雾壁中,竟然会有三个从没见过的外来人轻而易举就越过了浓雾,也似平安无事地来到了这里。那就犹如自觉拥有着的一道防御力极强、难以能得攻破的铜墙铁壁,却突然被人毫不费劲地就攻了进来,甚至还被找到来了己方的重要腹地了!
这种犹如自信被挑战的不安全感,也并不只有这一次了,之前,阎蝶梦也是……
而且继之前被阎蝶梦突然闯至大闹了一顿后,他们对外来侵进的人就更加的敏感,更加的紧张了。(而飞儿等人,因为之前那一番事后,加上对他们真有过救命之恩,所以似乎成了例外。)
所以这时站岗的人基于这种心情下,根本没想理会那外来三人的来意究竟到底是善、是歹,也不管是否只是偶然意外迷路而要来求救的,就只一直喊话着要他们远离这里。心里只顾虑着如因这三人的到来,而又引起他们里头的人的不安情绪的话,那就会不好了,只是如此的想法而已。
而且,眼看那三人的衣服穿着,似乎也不像是迷了路而狼狈不堪的人的样子。
但任他们如何大声地喊,那三人似如听不到的样子,全没对他们作任何理睬的反应。
“喂,这三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那些站岗的人见这三人怎么也不肯走,便彼此作着商量要否下去赶走他们。
在他们决定分四个人下去做驱赶的时候……
这时,门仍还没打开,那四个人还只准备下去,突地,外墙地上的站着的三人中其一人身体忽然一跃,脚踏墙直上,身影飞快地飞奔了上去,手里剑刃随之出鞘,手一划身一落,只是一转眼一刹那,墙上的数人中都还没一人来得及发觉、反应,便已只见一道冷光划过来了。
“扑鲁”一声,身边有东西倒下的声音。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喂!”定眼一看,其一同伴脖子已现血痕,倒了下来,对他的呼唤,没能再给任何的反应。
“啊!来人啊!大家!有外敌来袭了!”虽还没弄清楚对方是如何做的,甚至连行凶者的身影也没看得清楚,但肯定的是,与那三人有关系,知道的只有这些,已经足够了,立即打锣响声,警示此处的众人,有外敌侵入来了!
那打锣的人从惊见身边人倒至打锣响声的间隔其实非常的短,他打锣的同时才见外站的三人已只剩二个,而另一人这时才脚刚落入墙内之地站稳着不久。
就在他刚见那三人中其一早已入了里面的时候,又是一瞬间,没等他再来得及看清楚,外站的其余二人也就已经跃上了来,同样的跳跃,同样的动作。
这时墙上除了打锣的那人未看清楚外,其他站岗的人却是全做好了准备,对那二个直飞上来的人持矛长伸刺去,但那二人竟是也完全没将那些人手持的长矛放在眼里,仍是同样的一跃一划一落下,不同的是,这时锣声已停,而墙上倒下的人,为数已不止一个。
在里面的人看得清楚,这时在城墙上站着的数人,那本是直站着的身影,经那数道冷光的洗礼过后,均都一同手松长矛,倒下了。
“嗄?”飞儿惊见上方有人突然跃了下来,再听见墙上的大声锣响,响声罢住后,又落下了两个人,心就起一怔,知道这三个刚脚落地轻功的高明非自己能比,自然不是这里的人。而飞儿更清楚的是,在自己眼前的三人,必定都是武功高手。
“这…这是怎么了?”飞儿看清这些人,除落下的那个身形矮小,之后的那二人则是高瘦身材,三人均都作整身劲装打扮,各一手持着长剑,知道是武林中人,但就不知他们来这个孤岛上是有何目的?不过见他们一来就杀了几人,其来意必定是不善的。
锣声的大响,惊动已造出,里面其他的人也全都知道,知道来了外敌,一大群汉子都奔往到了城门处,数人本上城墙,见遍布同伴倒下之尸,知道敌人与己有了夺命之仇,心里的恨意起了来,迎战拼命的情绪更烈,仿佛也将手里的利刃看成了充满饥渴**的獠牙,已作好了准备,随时迎接用于解渴的新鲜血液了。
而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老小女人则都是先入屋躲着的。
那矮小的那人明显是领头的,他先开口说话∶“哼,二位师弟,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竟然还住了这么多的人?”其态度极之的跋扈。
“喂,你们这些家伙是为什么来着?竟杀我们的人,我们是曾和你们有仇么?”英姐来此知道了情况,也见到了这三人,以为仇家找至,但看清楚时,却不认识的,便直接喊骂道。
其他女人都入了屋里躲着,这里站着的女性,除了飞儿,就只有英姐。
英姐在这里的众人心里,本就是俨如领袖般的角色。丈夫在世时,凡遇到任何情况也能帮忙出主意,而这时,丈夫已不在了,遇见这些事情,她自觉更是非站出来不可。
虽然其他人对她的能力从来没有任何的质疑,但顾虑到她毕竟刚不久才经过那一段身心严重受创的伤害,本不想让他出外应敌的,但是,众人也知她的性格,就算怎么劝说,英姐也不会去理,只稍劝了几句,“你这是瞧不起我了吗?”英姐总是这么的回了一句,也就没人敢多劝说她去屋里躲避了。
而这时英姐说话,力霸和其他人则会在旁留意着,别让人伤到她。
众人各打了个眼色,手早已持兵器长刀,摆好阵形,做好作战的就绪准备了。
“我想问你们,你们最近又没有见到有个白头老人来到这里啊?嗯…他应该是刚到这岛上没几天,如果到了你们这里应该还在吧?”那矮子没理会英姐的怒问,只是一副神情轻松地回问。
他说话的样子像毫无发觉这一群围住了他们的人群的怒意般,也不对适才为何而杀人做出个说法,应该说似乎完全没将刚才躲了人命当一回事似的,只是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白头老人?”飞儿心里一直对这三个武林人士会出现在这岛上,而事有跷蹊,这时听到是为找一个白头老人的,虽不知是怎得一回事,但也是自在心里寻思了一番。
飞儿见刚才那矮子叫其余二人做师弟的,那他就是这二人的师兄了,但就不只是什么门派的,又见那二个高瘦的人则就没他们那师兄多话,一直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而已。
“呜…知道又如何,不知道有如何?”力霸早就对这三人的那目中无人的态度颇感厌恶,又听到那矮子突然问起着莫名其妙地问题,也不想和他说认真的了,只这样故弄玄虚地答他。
“嘿,如果你们知道,并乖乖的说了出来那人的下落的话,我们就会好好的对待你们,如果你们是不想跟我们合作的话呢,那我们自然也不会好好对待你们的了,明白吗?”那矮子咧着嘴,细笑着说。
“他妈的,说了个半天也听不懂你们说啥?明白得了才怪!什么对待不对待的,想要我们的命的话就直接说好了,说得那么难懂的话。”力霸听这矮子转弯抹角地说话,听得他都快气毙了,直大骂着道。
力霸他本打算说些故弄玄虚的话激激他们,但谁知这时反倒被那矮子着不知所云的话,弄得昏头似的,不禁就怒火中烧了起来!
他们海上木兰本来就只是在这大海、岛上生活的人,当然不会知道武林中人说话的方式了,随意这是听他们说话说得这么兜转成这么个样子,一个不习惯,听到就火大起来了!
当飞儿见他们来意不善后,也一直想着办法帮英姐等人对付那三人……
但因飞儿那时见他们跃飞落下的身手,单是那一手轻身功夫,也知这三人非等闲之辈,知道自己并非这三个任何一人的对手,就不敢轻举妄动,心里思索着想办法应付。
这时想至早知向来武林中人都喜好名节,如被人知道了自己做过一些不见得人的歹事,必定会比死更难受,所以飞儿便就这么说了句,“喂,你们这是武林同道吧?既然是武林中人,那么做出这等的滥杀行为也不怕被世人唾弃了?”说前还先细吸了口气,定神稳住语气后才说出口。
“哈,小姑娘,你看来和这里的人不太一样哦,也会武的吗?哪个门派的?”那矮子见到飞儿说话,似是见她貌俏,便和她说上几句话,这矮子的身高也还矮了飞儿约半个头的,但说话语气神情却仍是一副趾气高扬的样子,令人看了就气!
但飞儿并没想要回答他的话,只冷视着他,心里想着∶“哼,刚才英姐问你们是何人,你们也都没答,这时我又为何要跟你说我的名字?”就是不想回答他。
那矮子见这俏姑娘似有点生气,竟也因此而回答她刚才的话,“嗯…刚才你说会被世人唾弃吗?哈,这不用担心,如果这里知道的世人全都没了的话,就不会再有其他的世人知道了吧,那就不会有什么唾弃不唾弃的事了。小姑娘,你说对吗?”那矮子似乎真的很喜欢飞儿,猛盯着她看,样子显得还颇猥琐的。
飞儿被他看得不自在,但知他厉害不敢乱来,但也对他的说话方式颇感讨厌,心里只想道∶“他妈的,想杀人灭口就直说啊,讲一句简单的话还说成这样子,真混蛋!”那矮子说的话可见不止力霸等人讨厌,就连飞儿也受不了他,那应该不是江湖口吻的关系了,可能不过是这矮子本来说话就这么惹人厌的吧?
“喂,这里没你们要找的人,虽然也不知你们是什么人,不过既然你们已杀了我们的兄弟,这就是和我们结仇了,废话少说!来吧!”英姐见那矮子废话连遍的,早没了耐心跟他多说下去,也不管他们究竟要找的人是谁或还是有什么其它的目的,就随口便大喝一声句。
当他们在这岛上安居后,就不想再追讨过去与什么人有过的任何的仇怨了。只要对方没找至袭来的话,就是相安无事。但这时这三个厮人将他们的同伴致死后,却没说出半句因由,之后众人再看那矮子的跋扈神态,更令他们觉得自己被他杀死的同伴似乎犹如是被人踩死的蚂蚁般,死得毫无任何的意义,甚至是连一丝点的尊严也荡然无存!
想到这里,众人心里本已点燃的怒火,因此而加多了燃料,如已上膛之炮弹,随时一触而发。
当然,他们虽然不懂武功,但为了能生存下去,他们自然会有自己的一套应敌之法。
“哼,一整堆的短命鬼还要知道老子的名号有什么用?难道要去阎罗王处告我一状不成?哦!是吗?结仇了吗?那就要解开掉才行了呢!”那矮子说出的话越见不逊。对着大群围住的人阵,处于其中的三人仍然是表现得一副轻松状,似早已有备而至似的,再加上这句话,已摆明他们来此除了找人外,似乎也包括了取这群人的命。
这一句句挑衅之言犹如火上加落的油,已经忍无可忍了,众人心里等待的只是负责指挥的英姐的一声号令,便能齐拥而上了。
众人因为那矮子被挑起的怒意,身处当中的英姐心里又怎会不懂,但忌于眼前这三人分明是身手厉害的角色,如真要再动手,己方同伴必有要再多一番的死伤了,但这时此情况,也不容许不再多说,高声一喊令下,就这么一声……
“呀……!”霎时间,随着英姐的高声一令,围攻的人齐跟着发喊出巨响,声量更直盖过了英姐的喊令声,耳里听见一连声发的同时,眼前原本平站围着的人墙即刻就一拥而起,顿时化成了犹如层层的人浪直猛攻入围圈里的那三个家伙。
对这人浪阵法,飞儿之前在叶风救阎蝶梦那时已经见识过了,不过这时再见,却觉这时的人阵,无论人数、规模、架构都比对付叶风那时优越、完整了许多,迫人的感觉自然也更加倍增了!
这或许与这三人一来就胡乱杀人和那矮子嚣张的态度所导致出来,令得众人怒气烧得愈盛,而引发出了如此惊人的威力来的。
“哇,好,果然有一手的啊!”眼见着围着自己的人浪四面八方的群拥来了,那矮子一发声毕,与的二个师弟一齐向上飞腾而出,这一飞腾,虽然是后发,但竟也逃过了险遭人浪活埋淹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