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完全倒向他的一边,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需要清楚,“你不是文诗的……”
老头在梯子的一半楞住一小会儿,“不是,”语气非常坚定,几乎刻意压低深沉的音调,随后我们听到打开顶盖的声音。
两个刘一波,就像这个神秘的基地一样不可理解,我从接手这个案子以后第一次感觉到无法解释,答案在哪里?是一个深邃的无底洞,还是水月镜花般的幻想。
“走吧,脱掉这身负担,”我这话像是在对自己说的,也怕王警官可能会不同意。可没想到的是他最先脱掉防毒服,背上昏迷人,拔起枪栓,踩上梯子。没有同我说一句话,像告诉我他其实早就想这样做了。
我检查几下霰弹枪,枪筒和握柄合起时的清脆“咔”响,可以令心情暂时火热一下。最后一个走出密室之时,不免会回头再看看这里,短短几分钟却像走过一生,从彷徨、疑惑、不信任到无奈、迷茫、笃定,密室的魔力和老头的演技让我们**裸的在这里看清一下自己,或许他真的是在给我们上最为生动的一课,解读世界从了解自己开始。
老头已经不再疯癫,带着改制眼镜站在电控室中间一圈一圈的环视一切,那副眼镜分明就是为此刻做着准备。他把右手握拳放在胸前,鼻子微弱的一张一缩,贪婪的呼吸着风尘和焦金属的气味,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味道,像福尔马林,却又不是。
“这是储藏这种病毒的介质,我们称为‘原细胞液’,这味道太久没闻到过了,还是如此醉人,”老头诗情画意般表达着自己的喜悦,根本不顾及我们内心的感受。
这里同我下去时并无多大变化,门前堆满我们搬来的东西,就是已经不稳而坍塌掉,并不是先前以为的炸弹袭击。
躺在一旁的昏迷人被我们一阵折腾也醒过来,正大呼小叫着到处摸索自己的头盔,看见我们就不住的用双脚磨蹭地面,企图能退到最远的地方。
文诗无法顾及自己的心情,在一旁解释,可这位惊慌过度的人已经无法正常同我们交谈,不知道是看见怪物的后遗症所致,还是发现自己没有穿防毒服,总之他又被王警官送进了昏迷状态。
拆搬自己搭建的防线,感觉东西都好重,当时无比轻巧的自控设备变成千斤重担,毫无作用又要被拆,这只有在1929年经济危机中,美丽国人的挖洞政策才会这样做。
老头什么都不干,双手置于身后,挺直腰板,一副领导站在工地边视察工作的情景,威风凛凛。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看不出来呢,现在明知在别人的操控之中却也要心甘情愿的做这些事情。
搬开最后一件烂铁,露出半个门帘,老头不理睬的从我们身边走过,步履迫不及待,但又非常缓慢,刻意压制自己的心情,害怕过多的暴露会失去所有的威信。
我们跟在其后,走在漆黑的走廊,脑海里无缘无故就响起周星驰在《赌圣》中出场的音乐,全部的场景变成2倍的慢速。老头迈着春风得意周星驰的步伐,虽然差一件外披大衣和雪茄,墨镜也变的更可笑,可气势异常相近。
而他**后面的我们,就是一群势利的小喽罗,从不敢轻易超越,只能望其背,做膜拜心情,然后期望背地里给予致命一刀,获得人生的飞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