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几年了?”
“两年。”
“哦~!怪不得你还不知道,至少工作10年才能取得他们的信任。”
“……”我只能毫无头绪的思考,吉姆的话无情徘徊。
“基地表面像是普通的科研地,暗地里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为什么要杀害这里的人,”我再度疯狂,捶墙是唯一的发泄。
“病毒很危险,而且会传染,”老头终于从床上下来。
“所以要杀光这里的人?我不明白。”
“不是这里,只是后区的人。”
“也包括你?”
“我不会,”老头微笑,或者假笑。
“救救吉姆,救救吉姆,”我终于控制不住,像听到一丝希望般的恳求老头。
“病毒都是失败品,被无限期的冰冻冷藏在了实验品储藏室,它们拥有极强的生命力,可是不会通过空气传染。血液、体液或许可以,反正我也没实验过,”老头开始边思考边讲解,“可惜他们并不懂得病毒。”
我继续恳求老头,人一天能产生差不多三毫升眼泪,今天远不止此了吧,“能救吉姆吗?”
老头几乎不搭理我的话,“他们认为病毒都是可怕的,都是随意传染的,一口呼吸、一次握手、眼神交汇都有可能。中毒的人也很可怕,没有失去理智,却失去了自己。他或者它可以感觉到,又控制不到;可以触摸到,又感觉不到。”
老头略微调整了下站立的姿势,一股理所当然的神态,“对于无法确定的事情,应当给予毁灭的打击,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对吗?”
我逐渐理解老头的意思,基地里的那群人害怕病毒的传染,即便理论上明白它只会通过血液或者体液传染也不愿意去拯救这里的人,没有真正的实验过,他们不敢冒险,而选择了毁灭。
“怎么样可以救人?”
“可以去证明它,他们或许知道结果就懂了。”
“中病毒的人会活多久。”
“理论上不会超过一天时间,这种失败病毒的吞噬能力很强。”
“它是用来做什么的?”我坐在床上,拼命呼吸,希望回复一丝体力。
“我说用来救人的,你信吗?”
我走出了密室,来到吉姆身边,他闭眼艰难的呼吸,我轻轻的对他说:“吉姆,我现在就去救你。”
他不知道是真的没听见还是已经恍惚,没有理我,催泪瓦斯余灰依旧可以熏出眼泪。监控室里的人用枪争取了生命延续的时间,而我正淌着泪水走出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怀疑有什么代价,改变有什么代价,信任有什么代价,生命又有什么代价。我们总在对于不对,是与不是之间徘徊,结果我们都错了。错的离谱,错的一点都没有道理……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