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个黑影就要点火,心里如同打翻了几罐三鹿奶粉,如此无助。上学的时候写过一篇命题作文,《有一种感觉叫——》,我毅然而然的就填上了无助。因为成长中我们曾经遇到过太多无助了:饥肠辘辘的用最后一点钱买来一碗泡面,却发现里面没有调味包;穿着夹脚拖鞋兴高采烈的走在人潮之中,却发现鞋拔子脱落;清晨啃着饭团走进校园,却发现昨天写的检讨书赫然贴在宣传栏里,而一块上锁的玻璃把你同它隔绝了。
现在的无助和那些比起来要严重太多了,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感觉毕竟只有一瞬,我还是需要快速做出决断,心里有一个大胆的举动,和烧我绳子的人比速度。
从腰间拔出匕首,就立马开始割绳子,登山绳耐磨度是非常高的,割断很难,耳朵已经听见打火机火石磨檫发出的声音。绳子上面都是油,挂住都已经很难了,别说去割,幸好匕首的匕刃是非常锋利的钨金。这可不是我们市面上所见到的钨金,那都是普通的钨合金,因为全世界真正钨金产量每年还不足100公斤,绝对比钻石都要贵重的金属。
绳子割断的瞬间,一阵高温就向我抓住绳子的手袭来,我只有一次机会,借助绳子荡向浮桥的力量,跳过去。可才荡到一半就因为太滑,手抓不住绳子而摔向了浮桥下面的江水里,于是眼一闭,心里只能默默祈祷掉到水里,不到掉到滩涂,在水里我还能游出来,在滩涂里就只能等死了。脑袋开始排放幻灯片,这都是不自觉的,回想很多没有做过而想做的事情,尽是唐吉柯德似的幻想。
突然我觉得衣服的后脖子处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前领掐住了脖子,非常窒息。我急忙抬头,浮桥下面有个人,现在正用脚倒挂在一条钢结构上,身体向下,用手抓住了我的衣领,有点摇摇欲坠。
我赶紧换了个姿势,抓住他的双手,然后他倒挂着荡起身体,像做杂技里的高空飞人一样,把我甩向了浮桥下的另一条钢结构上,我将将用脚勾住,又一次倒挂在了江面之上,真是讽刺。
刚才一系列事情的发生让我惊魂未定,还来不及看清楚救我那人的脸,现在对望,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他也在和我问同一个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他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先不要讲话。我望着烧着的登山绳冒出白烟,不断的滴下溶掉的尼龙,心里不断的回忆刚才想烧我绳子的人是谁,天太黑,情急之下根本没看清楚。
就这样摒息了大约两分钟,四处没有一丝动静,除了渐渐熄灭的绳火。那人向我做着手势,意思是叫我跟着他。
只见他纵身一跃就跳下浮桥,下面可就是刚才我摔向的地方,脑里一阵疑惑。他落到江面之时,听到“乓”一声,明显落在了一个钢制的平面上,江水只淹没到他的脚踝处,而他正穿着高筒雨靴。我回想刚才真是觉得危险,因为我摔过去之时是绷直身体、****,做出跳水的动作,如果落在了硬物上,绝对震伤不轻。
我也跟着跳了下来,江水没过鞋子,一阵冰冷直刺入身体。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没叫你现在跳下来,你这是干嘛。”随后,他摸索了一阵,似乎某个按钮被启动,脚下一阵晃动后就开始缓缓上升。
“潜水艇?”我惊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