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院长为难,“这是机密,需要得到院长的允许才能查看。”
文诗头也不回的转身走掉,我们也只好随她离开了这里。
“当时实验室里真的只有六个人吗?”我追着问文诗。
她开始有点吃惊的看着我,“事故发生时只有六个人,之前还有一个,不过实验开始不久就退出了,叫刘一波,他和这里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是他是为什么退出的?”
“听说是出现意见分歧。”
文诗应该也不太清楚这个叫刘一波的人为什么会退出了,而我觉得他的退出不是这么简单。
12月12日,早上12:10点,美的坊餐厅。
“这个印度阿三应该不会来了吧?”等了近半小时,小妮子不断发牢骚。
印度阿三是小妮子给王警官最新起的绰号,因为王警官的名字圣瑞近似英文的“三”发音。以前我一直以为印度阿三是印度人起得,后来才知道是源之上海的“红头阿三”。因为旧时上海有各国租界,英租界内一般的差吏(小警察)多是从英殖民地印度调来的印度人,他们因为信仰锡克教,头上都缠头巾做为制服,印度警察的头巾冠以“红色”,这是“红头”的由来,是贬义的称呼。
“他肯定会来的,”我愣愣看着玻璃窗外的每一个行人。
“你又在发呆了,看什么呢?”
我其实是在想石院长交给我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有鬼”两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字迹潦草,像是仓促之间飞快写下的。看来他真的被监视的很厉害,连写字的机会都没有。这个“鬼”是指文诗吗?
“诶~跟你说话呢,不是要跟我讲讲案子的经过吗?”
哦对!是要讲给小妮子听听,这样或许能把整件事情理顺了。很多事情如果只在脑子里细想会很难形成一种逻辑性。记得上学的时候,很多人总会为那些困难的物理题难倒,不过每当有人请教你,而你心怀忐忑的拿着还没解出的题目在讲解中却会马上灵光突现。这是因为我们的脑里有太多的杂念,当给别人讲解的时候却会开始集中注意力,自然而然的事半功倍。如果高考允许我拿着试卷对着老师讲解的话,数理化成绩应该会更上一层楼。
“大家都在演戏,”我对小妮子轻声说道,害怕现在是不是也有人在监听着我们,“石院长在演戏,文诗在演戏,王叔在演戏,甚至当初的石升他们也可能在演一场戏。”
小妮子眨巴眨巴着眼睛,“聂副院长呢?”
聂副院长,我差点忘记了这个可怜的疯老头!本来我真的以为他是完全的疯掉了,想到这里,一喊“糟糕,王警官!”,身体已经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向门口飞奔而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