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本书中小男孩家的旁边住着一位奇怪的邻居,那里就像鬼屋一样令人害怕,那个会变魔术的邻居大叔被误认为是一个坏人,可最后却是这个“坏人”拯救了小男孩。
在我四处飘泊的生涯中也遇到过一位这样的邻居,那年8岁,每天早晨在楼上都会闻到飘上来的炒辣椒味道。妈妈很不喜欢,可那让却我口水直流。
我会很快跑到邻居家里,站在灶台前面,任由眼泪和鼻水肆意的奔流,只希望找到一种痛哭后的快感。
邻居是一位糟老头,无儿无女无老伴,每天只生活在自己的房子中,一段时间就会有个人送来很多东西,我透过楼上护栏的空隙看见那个人来了,就会欢天喜地的跑到邻居家,因为知道有好吃的了。他喜欢和我做一个游戏,把很多纸条藏在房间的各个地方,让我去寻找一个答案,奖励是一块糖果或者一枚漂亮的图章。我总是找到其中的几张就猜出了答案,然后糟老头会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应该找齐了所有的纸条才能去猜中间的答案,这是做人的道理。可惜长这么大了也还不明白他说的道理到底是什么。
这里的情形会不会就像我以前玩过的那个游戏呢?在这个房间的什么地方是否还会存在这些稀奇八怪的数字,看来我需要一番头疼了。
书柜最后一排上还放有一副棋子,盒子上写着Emulation(竞争),可能是欧洲的一款古老游戏,里面是四色棋子、一颗骰子和一张如同蜗牛壳螺旋形状的棋盘,每一圈都画着非常多图画,同塔罗牌上的内容差不多,都有它自己的含义。
同书柜垂直的墙边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摆着发黑的牙刷、梳子、捏成扁平的牙膏,一盒白雀羚,一颗老式闹钟,指针停在了早上10点,甚至还有挥发干净的鱼甘油。我记得小时每次擦上这个,都会用舌头舔干净嘴唇边,那味道是多么的可口。
我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有一眼睛盒、几条黏在了一起的橡皮筋、许多张粮票。还有一个硕大的圆形饼干盒,只有装着一瓶鱼子酱,在那时搞到这么一个东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鱼子酱(Caviar),又称鱼籽酱,在波斯话中意为鱼卵,严格来说,只有鲟鱼卵才可称为鱼子酱,其中以产于接壤伊朗和俄罗斯的里海的鱼子酱质素最佳。并非所有鲟鱼卵都可制成鱼子酱,世界范围内共有超过20种的不同鲟鱼,其中只有Beluga、oscietra及Sevruga三品种的鱼卵制成鱼子酱,最高级的Beluga,一年产量不到一百尾,而且要超过六十岁的Beluga才可制作鱼子酱。而我们吃到的大部分都不是真正的鱼子酱,如果按照法国人定义的话。
提起鱼子酱这个词儿,你脑中是不是立即想见自己一边和富家摩肩、和美女擦踵,一边品尝这世间风靡热潮持续最久的豪门美馔呢?上面的生产日期还标注着1985年,产自于前苏联,那个年代两国的关系好像还在一片混乱之中,怎么可能有这么个珍品流到这个阴暗的地窖,赫然显示出了住在这那人的身份。
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面空无一物,可一个圆形印记告诉我,这里曾经放过一个圆筒一样的东西,而且很重。否则是不会留下这么深的压痕,甚至还很新很清晰。
床是80年代常见的铁床,搭上木板,现在军队中还在使用的那种。床上的被褥折叠的整整齐齐,昭显主人的为人处世。床脚和墙壁的夹缝间还有一取暖的煤炉,可是在这密闭的空间中烧这个几乎等于烧炭自杀。夹缝里还有几个热水瓶。
我蹲下身子,手不停的在床底乱晃,我知道什么地方藏东西是最好的。最终在最里面的角落,紧贴上面的床板摸到了一张纸,就横穴在床板缝里。
我打开查看,那里面的所写是那样的耐人寻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