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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萁口防线的一座箭楼上,阿布摆弄着手里那张简陋的一张猎弓,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着.这张弓在他的家族里已经传承了三代人,不知道痛饮了多少敌人和野物的鲜血.等到阿布成年后,被野猪啃断一条腿的父亲将这把象征家族荣耀的角弓交到了他的手中,从那时起,阿布撑起了这个家庭.时至今日,在部落里说起阿布这个名字,老少爷们谁不竖起拇指交口称赞.就连领大人也将二十名青年战士划到了他的手下,归其指挥.
“咦,那是什么?阿布巴特尔,快看,北边似乎有一片黑云飘了过来.”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指着北方的地平线笑道.
阿布回过神,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了一眼,正要低头时,却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大声吼道:”快吹号角!报告后方,篾儿乞人来了!”说完,就狠狠地抡起弓臂敲打那些愣的手下们.还没等阿布守卫的这个哨楼吹起牛角号,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已经在天空中响起来了.不过须臾间,整片营地沸腾起来,像是被灌了开水的蚁穴,无数蚂蚁蜂拥而出,奔向四面八方.
簸萁口防线的正中央,有一处开阔的营门,两座加高的箭楼耸然屹立,楼上战旗迎风飘扬,楼下军士林立,让这里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联军的指挥官们聚集在此,望向三箭远外杀气腾腾的篾儿乞大军,心底不由升起了一股压抑感.
“好一个篾儿乞!好一个铁木真兀格!想当年在我手下吃过一场大亏,狼狈逃窜,不料数年后竟然能整合诸部,统帅这样一支轻悍骁勇之师前来复仇!哈哈哈,有这样的对手,人生才有趣味,痛快!实在是痛快!来人,打开营门,随我去会一会这群恶客!”帖木儿见众人脸色阴沉,隐有惧意,明白若不能打散大家的畏惧心,这场战争就算是防守,只怕也殊为不易.果然,他爽朗豪放的笑声,轻松张狂的面孔,寥寥数语就激起了众人的斗志.铁木真兀格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照样可以打败,众人心想道.
营门甫一打开,便见远方篾儿乞人的营阵中飞出一骑,领了一彪人马冲过来.
“呔,大室韦和蒙兀室韦的懦夫们,土拨鼠一样胆怯的家伙,你们缩在泥土和木棍堆成的鼠窝里,连头都不敢探出来一下,是在吃奶吗?我是大篾儿乞铁木真兀格领麾下的赤列格尔,你们这些卑弱的懦夫们,可有人敢出来我与堂堂正正一战.要是不敢,就早早滚出来投降,仁慈的赤列格尔允许你们为我的领牧羊挤奶,做篾儿乞女人才干的活儿!”赤列格尔在箭楼的弓箭射不到的地方停下来,手握一张硕大的弓箭,对着木栅箭楼的方向粗声呼喊道.在他身后,上千名粗野的蛮子们很配合的放肆嘲笑,高声鼓噪起来,各种污言秽语满天乱飞.
“这些该死的篾儿乞强盗,真以为我大室韦无人吗!领,请允许我带人出去杀了那个贼将,砍下他肮脏的黑头,献给你做溺器!”一名青年勇士站了出来,激愤地向帖木儿恳求道.
“不可!”统灰歹断然阻止道,对困惑的众人解释道:”诸位可能不知道,这个赤列格尔乃是铁木真麾下的头号战将,勇悍难挡.其麾下一千箭筒士,皆为篾儿乞诸部中精挑细选出的自由人勇士,善战而不畏死.豁罗剌斯与篾儿乞人常年交战,此人每次出现,我部就不得不抽调两倍于之的兵力进行狙击,否则定然难以抵挡.这位贵人虽是勇士,但麾下兵卒不精,对上这等强敌,恐有不逮.战若伤了锐气,与战不利也.”
那名主动请缨的巴特尔脸红耳热的退到人群中,窘促的不得了.虽然统灰歹照顾了他的面子,话说得很委婉,但他还觉得众人望过来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讥诮的意味.
“原来这厮就是红头的赤列格尔,凶名赫赫,嘿嘿,就是不知道是否真如传言那般善战骁悍!忽都思,你领一千班直军,去给这个赤列格尔点颜色看看.”帖木儿冷笑着,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残忍的光芒,语气沉缓地说道.
“是,领!”忽都思得令以后,干净利索的转身而去.统灰歹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沉默了.
俄顷,一支精悍的大室韦骑兵冲出营门,旋风一样朝着篾儿乞人杀去.与此同时,骂阵的赤列格尔所部也吹起了冲锋的号角,散漫的篾儿乞人几乎在瞬间完成了阵型变幻,像一柄锋利的尖刀迎向忽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