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翊道:“裴帅,你在狱中,那安贼必设法害你,你若是逃出去,他或许还有几分忌惮。()”
裴昱摇摇头:“我虽归他节制,但并不直接隶属与他,他还无权处置与我。必会将我解往京城,到时我再和皇上理论清楚。韩兄弟你快出去,迟则生变。”
韩翊还想再劝他,裴昱摇摇头再不说话。
韩翊知道此时也劝不动他,只好作罢。叫道:“来人!”
狱卒头目应声进来。韩翊道:“将裴帅送回,好好照顾,不可为难。这裴帅是安大帅要紧之人若有差错,要你们狗命!”
狱卒头目唯唯连声:“是,是。”
韩翊又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道:“这些银子给弟兄们买些酒喝,余下也给这位裴帅买些,好好照顾,不得有误。”
这位头目也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来头,和安大帅以及这位裴帅什么关系,反正这些高官之间就是纠缠不清。又见公子出手大方,接过银子连连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精心照顾裴将军。”说完带人将裴昱送了回去。
韩翊出了刑讯室,见到严庄在那里等着,焦急地来回走动。见韩翊一人出来,并未带着裴昱,这才长舒一口气。
几人出了大牢,韩翊问道:“严大人,不知安大帅如何处置裴帅。”
严庄此时性命捏在别人手里,不敢胡言乱语,道:“据在下所知,三日后解往长安。不过依在下看来,只怕凶多吉少。”
韩翊道:“这几日,严大人要多多照顾裴帅。”
“这是自然。不过还请公子将在下**道解了,要不这几日在下可怎么办。”
韩翊知道他还是惦记自己被封**道,若是不解,又怕他看出端倪。所以出指如风,解了他几处**道。仍道:“我解你几处**道,只是解除这几日痛苦,第七天上不解,仍然难逃经脉爆裂,痛苦而死。这几日一定要好好照顾裴帅,不可使他有性命之忧。”
严庄道:“不用公子吩咐,在下知道轻重。”
韩翊要听他说完,晃了两晃,消失在重楼之后,严庄看了暗暗心惊,此人当真来去如风。
韩翊回到客栈,将东西收拾了,趁天黑以前出了幽州城。
他从严庄处得知安禄山其实并不想将裴昱解往长安,也不会将裴昱留在世上,一定会裴昱借机杀死。在幽州他不会,这样天下人都知道是他做的,皇上也不干,毕竟裴昱是大唐名将,正四品武职,安禄山还没有权处置他。那就一定会在半路下杀手。
韩翊想在半路截下,可是只有他一个人。现在他要回幽州营找许俊。
只是他的白马已被别人买去,只能展开轻功,身法展开,比之“照夜白”惶不多让。
走到半路,突然前边出现一哨人马。韩翊一怔,刚想躲在一边观察,再仔细一看,前边一人,白马银枪,正是许俊。后边跟着二十几骑,正是章台柳,莺儿燕儿,小玉和弼儿,还有十几个幽州营校尉。
韩翊叫道:“许俊!”
许俊等人正在疾行,忽听有人叫他,仔细一看,居然是韩翊,高兴地喊道:“韩大哥,韩大哥!”
一行人一听是韩翊,纷纷下马,赶了过来。
韩翊上来拉住许俊的手问道:“你们怎么离开幽州营了?”
许俊没有回答,反问道:“韩大哥,怎么样,见到大帅了吗?”
韩翊点点头说:“见到了。”
其他校尉一听见到裴昱,都围了上来,一起问道:“大帅好吗?”
韩翊看着这些对大帅忠心耿耿的生死弟兄,心中也是感动,说道:“大帅很不好。大帅被安禄山关在大牢,受了酷刑。不过精神还好。”
众人一听大帅受刑,都是气急,有人要马上杀进幽州,刺杀安禄山;有人提议要劫牢救出裴帅。议论纷纷,乱成一团。许俊摆摆手道:“大家安静,听韩大哥怎么说。”
韩翊道:“弟兄们,我代裴帅谢谢大家好意。在狱中我也曾想将裴帅救出。可是裴帅执意不走,要等到长安去见皇上。可是据我所知,安禄山要在半路谋害裴帅,所以我想在半路先将裴帅救下,在到幽州刺杀安禄山。安贼血债累累,久有谋逆之心,实是大唐之害,天下百姓之害。韩翊无能,不能率大军尽掩此贼,只能以一己之力,用韩翊一命,诛杀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