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道蒲扇大的手掌慢慢推出,淡青色飞龙锦衣鼓起,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罡气弥漫开来,周围众人俱是神色凝重,均知这一掌发出,必是雷霆万钧,石破天惊。。李白长剑也是慢慢平举,剑尖直指单道掌心,一缕细细发出剑气,要破那无形罡气。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忽听那陈大善人又道:“单大哥,对付这样一个无名之辈,居然也让你这北五省武林领袖亲自出手,可是牛刀杀鸡啊,好像我们这些满座高朋都是来看热闹,吃闲饭的啊。”陈大善人一边阴阳怪气地说话,一边用眼睛斜瞧着手执长枪的石文泰。
单道一听这话,也对啊。眼前这人武功深不可测,自己出手原本就是一时激愤,可他城府极深,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自己若是赢了,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多死一个冤死鬼,可一旦输了,不败神话便破,如何还做北五省武林盟主?心中犹豫,那无形罡气便弱了,被李白剑尖所发锐气差点攻破。
河间一枪石文泰双手抱枪,两眼朝天,神态不屑。听到陈祚说话,又拿眼光斜着瞧他,无名之火腾地窜起。他这人向来狂傲自大,哪里容得别人说他吃闲饭。枪交左手,大步走下台阶,对单道道:“单大哥,擒这样一个无名之辈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出手,我们这些人又不是吃闲饭的。让我来打这头阵。”
单道见他上来,心想让他摸摸底也好,便道:“石贤弟小心。”
石文泰答了一声:“无妨。”向前踏了三步,双手左前右后,平平执枪,枪尖略向上翘,直指李白面门,双目平视,双腿微曲。李白看这石文泰虽是眼高于顶,狂傲自大,却是深得“中平枪”神髓,也不是浪得虚名。长剑一指石文泰道:“石大侠不要客气。”
李白话音未落,石文泰大喝一声,身形向前一窜,长枪向前一递,枪尖便到了李白面前不到三寸,端的是急如闪电。李白挥剑一格,当得一声,那五虎断门枪纯钢打造,力道刚猛,李白长剑差点脱手飞出。李白身形一展向后急退。石文泰长枪顺杆一推,枪尾超前当做大棍扫来,李白腰一扭,勉强躲过枪杆,又向后退了三步。
石文泰一招之下便将李白长剑震开,又逼得李白连连后退,旁边众人彩声顿起,单道和那天一和尚也是微微点头,单道心道,这石文泰手底还是有点真功夫,此人或堪一用。
石文泰听得众人喝彩,又见单道和天一和尚点头赞许,心中得意,手下更是出手如电,一条大枪被他使起来,便如一条长龙,或飞龙在天,或潜龙腾渊,将一套五虎断门枪使得淋漓尽致。李白长剑被震开,只能连连后退。石文泰占尽先机,将大枪抡起,挟风雷之势砸下,威势赫赫,劲风笼罩一丈方圆。李白向后一倒,滚地躲开,石文泰枪尖划在地上,直追李白,发出一阵刺耳之声,溅起一溜火星。
眼看枪尖就要扎上李白,石文泰单手攥住枪尾,尽力向前一送,就要拿下李白。哪知这一下他太心急了,劲力用老,李白苦苦支撑,就是等这一转机。李白背在地上一弹,枪尖从他背下穿过,李白向前一滚,顺着枪杆弹了上去,左手抓住枪杆,长剑朝石文泰面门射去。
石文泰眼看大功告成,心中正暗自得意,哪知情势突变,李白反攻上来,想要抽枪,又被李白扯住,急切之间不能抽回,那断剑已到面门,无奈之下,只好松了枪杆,向后退了一步,旁边众人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都是“啊”了一声,李白趁势双腿轮番踢出,又将石文泰逼退几步,手中五虎断门枪斜指石文泰。
石文泰平日眼高于顶,心高气傲,在单府这里,除了单道和天一和尚,对其他人都不屑一顾,这次竟然将成名兵刃都丢了,哪里还有脸面留在这里,也不和单道告辞,大步走了。据说石文泰回到家里以后,气的都吐了血,半年不能动,从此以后再也不练武功,也不准后代子孙练武,经商去了。(这是题外话,在此不提)
单道见石文泰输了,也觉意外,一挥手就要手下围攻。忽然后院火光冲天,院内众人都是一乱,李白却是微微一笑,知道这是韩翊在扰乱敌人,浑水摸鱼。
韩翊从单小姐绣楼下来,到了这座跨院之时,正是李白和石文泰激战之时,李白被追的连连后退。韩翊对李白胜负倒是不担心,可是周围这许多高手,李白脱身倒是一个难题。便悄悄退出,摸到后院,想起在白虎山李白放火救人,想故技重施,浑水摸鱼。在后院,忽然听得一声龙吟般马嘶,韩翊心中大喜,因为这马嘶就是自己的“千里踏雪照夜白”。
韩翊摸到马厩,找到自己心爱宝马,轻轻摩挲,那马也依偎着他。韩翊悄悄将马牵了出来,正要上马,忽听背后一人冷冷道:“哼,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是好人,来这里是别有用心。”
韩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一身红色劲装,手提长穗剑的女孩子满脸幽怨地看着他,正是单大小姐单美花。原来单小姐在院里
韩翊笑道:“啊,是单小姐,我就是看这匹马不错,想拉出来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