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娘虽然剑术高超,但她平日以表演为生,甚少与人动手,实战经验不足,再加上总是女流之辈,气力不如单逐花悠长,几十招下来,已是气喘吁吁,两鬓见汗。wen.出招也慢了下来。
单逐花见公孙大娘渐渐不支,脸上现出淫邪的笑,连连抢攻,公孙大娘抵挡不住,被他瞅个空当,一招“鬼门十三抓”向胸前双峰抓来。
单逐花招式阴毒下流,向公孙大娘胸前抓来,台下观众俱是“呀”的一声。公孙大娘虽是羞愤,却闪避不开。
眼看就要抓上。忽然只见高台两侧各蹿起一条人影。左边一条淡青人影人在空中,一拳已是击出,拳风刚猛,呼呼风声攻向单逐花后背;右边一条白影一晃,穴在单逐花和公孙大娘之间,左手一封抓向公孙大娘魔爪,右手连点单逐花七处大**。
单逐花本来已是胜券在握,得意洋洋,这一抓下去,便要摸住公孙大娘鸡头肉,忽然左右两边各有一条人影向他攻来,前快后猛,腹背受敌。单逐花大惊,哪里经得起这两大高手前后夹击,无可奈何,一弯腰倒在地上滚出三丈远。骨碌站起来,定睛一看,只见台上站着两人。右边这人,白衣胜雪,风流潇洒,直如玉树临风,正是韩翊。韩翊逼退单逐花,便退在一边,护着公孙大娘,防止单逐花突起反击;左边那人身材高大威猛,身高八尺开外,头戴范阳毡帽,一身淡青武士服,剑眉虎目,鼻直口方,站在那里虎目圆睁,逼视单逐花,威风凛凛,气势摄人。
单逐花看二人气势,先自气馁。他本是**公子,平日仗着家里有财有势,欺男霸女,鱼肉乡里。他虽然武功不错,一旦遇到高手,便无斗志。尤其是那高个武士,气势威猛,身上透出一股霸气,所以交代几句场面话,灰溜溜下台去了。
台下观众也不虞他色厉内荏,虎头蛇尾,一阵轰然大笑。状元楼管事见事情已了,见好就收,宣布表演结束。三人下了高台,章台柳过来,和公孙大娘见礼,二人相见恨晚,又介绍韩翊认识。
韩翊又向那高达武士见礼,问:“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高大武士见了韩翊风采,也不由暗暗称赞。还了一礼道:“在下华州郑县人氏,祖籍汾阳,姓郭,双名子仪。”
韩翊赞道:“原来是郭子仪兄。郭兄一身英雄豪气,想是参加武科考试的举子。”
郭子仪点点头道:“正是。韩兄弟儒雅风流,可不像是练武之人。然而看刚才韩兄身手,若是参加武科,只怕三甲不在话下。”
韩翊道:“郭兄英雄豪迈,武功超人,三甲才是囊中之物。可惜小弟包的是文科,无缘见识郭兄蟾宫折桂的盛况。”
郭子仪听了有些遗憾道:“不能和韩兄弟同场竞技,确是一大憾事。不过,韩兄弟若是参加文科,也必是人中龙凤。”
二人惺惺相惜,携手大笑。章台柳和公孙大娘同是长安名流,虽未谋面,早闻其名,这次见了对方风姿,更是相互折服,引为知己。
四人相识,都很高兴,状元楼管事也过来道:“两位姑娘美若天仙,两位公子又是英雄俊美,如今相识,也是ben店盛事。公孙姑娘是ben店请来的贵宾。”又看了看郭子仪,“这位公子却是ben店的上客。不如今日由ben店做东,请四位一聚如何。”四位都是豪迈之人,不拘小节,欣然同意。
管事收拾一座雅间,安排四人坐下上来酒菜,对公孙大娘道了歉意,退出去了。四人越谈越是亲热,后来章台柳和公孙大娘结为姐妹,郭子仪也和韩翊义结金兰。四人各自行过礼,排了次序。公孙大娘和章台柳同庚,公孙比章台柳打四个月,做了姐姐。而郭子仪比韩翊长八岁,是为兄长。
四人排完序后,重新落座,章台柳和公孙大娘说些女儿间的话,韩翊和郭子仪俱是文武双全,谈的很是畅快。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不觉下了四五坛酒。公孙大娘虽久闯江湖,此时也是儿女情长,秋水双眸脉脉含情,不时扫向郭子仪。
直到四人都带微醉,方才散了,韩翊、章台柳告辞而出相约再见。
过的半月,便是大考。
韩翊此时伤已痊愈,章台柳将自己亲手绣的香囊送给韩翊道:“公子带上它,做个护身符,保佑公子高中状元。”
莺儿燕儿见到香囊,都叽叽喳喳:“小姐手真巧,什么时候也为我们绣一个。”
章台柳笑着打了她俩一下:“小妮儿家,不是自己学着绣,却向我来讨。看你们将来怎么找到婆家。”
“我们不找婆家,就陪着小姐和韩公子一辈子。”两人嘻嘻哈哈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