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只听“嗤”的一声,肩上剧痛,一柄长刀砍在右肩,刀深入骨,眼前一道亮光一闪,他右肩重伤,剑不能举,双目一闭,心中一叹。
忽然,耳听“当啷”的一声,原来韩翊看他危险,一脚踢来一块石子,救他一命。独孤晓寒精神一松,“扑通”一声,栽倒桥上。
李琬也是拼命苦撑,只盼多撑一刻,章姑娘便多一分安全,他已多处负伤,性命堪危,只是有韩翊不时帮他,才顶了下来。他的卫士已不剩几人。
就在这危急之际,忽然远处一道焰火冲天而起。
为首那人一见焰火,“哈哈”一笑,“老子有事,不陪你了,改天再好好打一架。”说毕一声长啸,率领手下向后退去,上马疾驰,一阵风般眨眼不见。
李琬一瘸一拐地走来,对韩翊苦笑一下道:“没来由地打了一场恶仗,竟然不知对方是谁。”他浑身是伤,血透重衣,但似乎并不沮丧,韩翊心中佩服。
二人清点人数,所带二十名卫士死了四人,重伤七人,其余九人俱是多处轻伤,加上李琬、独孤晓寒及尉迟俊,无一幸免。只有韩翊完好无损。对方死伤不知,却无一人留下。
李琬看着韩翊,询问:“韩兄,你看这是什么人?”
韩翊沉思一下,说:“现在不知,似乎不是普通的山贼草寇。”
李琬“哦”了一声。
韩翊说:“这伙人纪律严明,来去如风,作战勇猛,配合严密,骑术精湛,所使长刀又非常精良,应该是一支军队。”
“军队?”李琬怔了一下,“附近应该没有这样一支军队。就是有,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长安附近劫人?”
“说不准,看他们拼死向前,作风强横,似乎是边塞军队。”
“边塞军队?长安附近怎会有边塞军队?”
独孤晓寒呻吟一声,李琬连忙过去探视。
韩翊正在沉思,脑中一闪那远处升起的焰火,叫了一声“不好。”
“怎么?”李琬一愣。
“章姑娘只怕有难。”韩翊说。
李琬忽地站起,就要赶去,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韩翊扶住他说:“李兄不要着急,你领众人回城疗伤,我赶去看看。借独孤兄剑一用。”说着,伸手一勾,独孤晓寒地上“留剑”忽地飞起,竟到了韩翊手中。李琬心中暗赞:好俊的大擒龙手。
剑入韩翊手中,道了声“告辞”身子一拧,“呼”地飞起,人影在空中一晃,像一只冲天白鹰,倏忽不见。
李琬领着几个受轻伤的卫士收拾残局。
韩翊在空中一折,朝长孙如玉和章姑娘撤退的方向追去。
直追出二里多地,远远望见山脚下一片空地横七竖八躺着一片人。近前一看,竟是长孙如玉和尉迟俊等人。
长孙如玉和尉迟俊都受了重伤,幸好还有命在。长孙如玉的马车原本载着章姑娘,现在倾倒在一边,一个车轮掉了下来,马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情景显是经过了一场激战。
韩翊追到车旁,掀开车帘一看,里面空无一人,章姑娘杳无踪影。
又来到长孙如玉身旁,半年才叫醒他,问道:“章姑娘呢?”长孙如玉呻吟着说:“被,被劫,劫走了。”说完又晕了过去。
韩翊明白了,原来敌人为首那人拼命缠住他,李琬和独孤晓寒几个强手,就是让其他人追上章姑娘等人。待得成功,便发出焰火信息,马上撤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