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着说你的故事吧,你师父呢,去哪了?范飞赶紧把话题转了回来。
今年刚过完春节,我师父忽然失踪了。她失踪的第二天,托人带了句话给我,让我赶紧离开明珠市,我就转学来了武昭县。冰非墨叹了口气,黯然说道,师父给我留了点钱,我就在这里租了个房子,可我总觉得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应该在明珠市
你师父呢,后来一直没出现过?也没打电话找过你?范飞担心地问道。
没有我又成了没人要的孩子,师父也不要我了冰非墨眼里忽然满是泪水,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
有哥在呢,哥要你。范飞赶紧安慰道,师父没了就没了吧,以后咱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乖,不哭
哥,我想借你的肩膀哭一回。冰非墨楚楚可怜地说道。
好。这一回,范飞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于是冰非墨便扑到了范飞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就像一只被人捡到的小猫小狗,孤苦无依。
范飞坐在下铺,左手抱着冰非墨的腰,右手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左肩上哭泣,同时轻抚着她滑溜的长发,聊表安慰之意。
冰非墨比较瘦,身上略有些骨感,身子也有些冷,但范飞抱了她一会之后,就觉得左胸碰到了她某个很柔软的地方,而且她的身子也渐渐地热了起来,颇有些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
范飞忽然有了些此时绝不该有的生理反应,他终于发现,亲妹妹和干妹妹还是有所不同的,亲妹妹不存在推倒的可能性,所以抱一抱也没事,但干妹妹嘛,就有点那个了
难怪有个小品里有过一句经典台词——不要哥哥妹妹的,容易出事!
范飞对于自己的反应有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但冰非墨正哭到兴头处,范飞也不忍心马上推开她,一时间颇有些为难。
妹妹,你的头发为什么留这么长?范飞忽然想起了冰非墨身上的第四个谜,于是赶紧打了个岔。
我一直没有剪过。冰非墨暂停了抽泣,轻声答道。
她呼出的热气就吹在范飞的耳旁,痒痒的,酥.酥的。
那找个机会剪了吧,我奶奶说过,女人的头发都是要靠自己的精血来养的,这样太耗费脑力,会影响你的催眠术的。范飞眼观鼻、鼻观心地答道。
你要我剪头发?我师父说过,当我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时,就可以剪了。冰非墨却给出了一个让范飞意料之外的答案。
她仰头说这句话时,眼睛离范飞的眼睛只有几公分,且吹气如兰。
范飞顿时不敢说话了,也不敢动弹,气氛一时间十分旖旎。
就在这时,包厢门忽然被拉开了
馋公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正抱在一起、貌似准备接吻的两人,然后赶紧抬头看了看上铺,目不斜视地说了一句走错房间了,然后便匆匆地把房门重新关上了。
回来!范飞喝了一句,顺势把冰非墨轻轻推开,然后追了出去。
馋公早已奔到了车厢连接处,然后鬼头鬼脑地探出头来,对着追过来的范飞咧开大嘴嘿嘿一笑,然后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啊米豆腐,看不出你外表忠厚,原来也是我馋公的同道中人啊,哦呵呵呵
范飞一时间满头黑线,想解释,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本来他是可以听到包厢外的脚步声的,但当时他正心神激荡,加上火车的声音太大,竟疏忽了这么一回
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从何说起,对吗?馋公嘿嘿一笑,摸了摸光头,挤了挤眼睛,又忽然收起笑容,表情严肃地说道,我知道错了!坏人好事,比挖人祖坟还要可恶要不然,我用点穴大.法帮你点一下小冰,弥补一下我犯的弥天大罪,如何?
范飞忽然间很想把这花和尚一脚踹下车去,最后好不容易才强忍住冲动,无语地掏出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