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走两步,就一阵眩晕。身体一颤,便向下倒去。
幸好月忆眼疾手快,扶住了翩舞颤抖的身体。
“翩舞姐姐,您没事吗?”月忆扶着翩舞站起来。
虚弱的一笑。“可能是掉到湖里受凉伤风了。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吗?”
“救人要紧。赶快走吧。”
月忆搀扶着翩舞,来到凌轩殿上。
踏过殿门。
翩舞便直了。
大殿上,月宫被凌空悬起。并不是有什么绳索绑着,而是像晒衣服一样,一根铁链横穿胸腔,两端固定在梁上。而月宫就像是搭在衣架上的衣服,惨不忍睹。鲜血把那件绿色丝袍染成血红。悬空的脚下,鲜血已汇成一条小河。倒映出月宫悲惨的样子。
律凌慵懒的靠在被悬挂起来的月宫的正前方,坐在软榻上,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手中拿着黄金制成的九龙杯,一杯一杯品尝着美酒。姿态轻佻放浪,对眼前血淋淋的场面,视若无睹。
“月宫——”翩舞终于好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喊出声来。
月宫已经失去知觉,根本没有一点活着的反映。
月忆当场就扑过去,可是,她够不到悬挂着的月宫,只能碰到脚尖。急得月忆哭着倒在月宫脚下的血泊中。
翩舞的身体摇摇欲坠,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曾经也被这样悬挂在空中过,但,她当时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惨样子。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律凌折磨她,别人都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她现在在什么叫凄惨。
翩舞慢慢平息自己的恐惧。慌张。
向月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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