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初雪将大地盖上了薄薄的棉被,转瞬间又被太阳晒化了不少,白的雪,黑的土地,斑斑点点。
这是一个初冬的寂静的早晨,朝霞刚透过沉沉的迷雾显现出来 “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便打破了沉寂,枪声骤然响起。这是自日军机甲中队到达后,二路军屡屡退让避战后,突然进行的一次大行动。
遭到袭击的日、伪军拼命还击,并向外面联络,请求增援。
“反击了,二路军终于有行动了。”藤野中尉接到增援的命令,立刻率领机甲中队火速行动起来。东奔西跑这么多天,除了向村庄里开炮,炸塌了些民房外,他还没见过一个敌人,现在机会来了,他如何能不兴奋?让钢铁战车将这些讨厌的支那人碾成肉饼,让他们血流成河吧,藤野带着强烈的噬血的渴望,指挥着战车隆隆前进。
太阳升起,曙光浮动,晓风轻拂,晨寒料峭,初放的霞光把东半天染成轻盈的绯红,又是一个晴朗有天气。
枪声急促,杀声四起,二路军向敌人的据点发动着猛烈的攻势。密集的弹寸倾泻在防御工事上,腾起阵阵烈火硝烟,炮弹落地,炸起黑白相间的尘土和积雪。日军和伪军集中轻重火器,狂吼乱叫着抗击着二路军的进攻。
十几辆土坦克缓缓冲了上来,密集的弹雨落在土坦克上,只打得噗卟噗卟直响,但后面的战士们损失甚微,依然不紧不慢的向前推进。
第一线上的敌人大多是伪军,只有少数鬼子来往督战,土坦克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威胁,见二路军步步逼近,不禁手忙脚乱,射击变得零乱和分散了。
二路军指挥官见是机会,一声命令,土坦克骤然加速,迅速接敌,一排排手榴弹凌空飞起,炸起了无数的尘土和烟雾。借着掩护,一排士兵冲进敌人防线,后面的战士们一拥而上,和敌人搅成一团,喊杀声震天。
第二道防线的敌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开枪射击又怕伤着自己人,直到大部分敌人溃逃到第二道防线,方才组织反击。然而,此时的土坦克群已经筑起一道屏障,进攻的战车变成了防御的堡垒。
鬼子指挥官见形势不利,急忙调过来十几门六零炮和掷弹筒,猛烈轰击土坦克群,试图阻遏二路军的继续进攻。炮弹连续爆炸,横飞的弹片和升腾的气浪,对土坦克造成了不小的损坏,有几辆车子的轮子都被炸掉了。
余飚立刻指挥炮兵向前推进,用迫击炮还以颜色,并且动用飞雷,轰击敌人的阵地。伴随着猛烈的爆炸和震耳欲聋的声音,飞雷虽然因为准头问题,没有正好落到敌人的阵地上,但还是引起了敌人尤其是伪军的恐慌。
二路军的进攻虽然是突然发动,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发现一丝特别之处。那就是进攻并不急,而是慢慢压迫,当然,接连丢失阵地,而且面对优势兵力的进攻,战场形势逐渐不利的情况下,日军指挥官已经无暇顾及和意识到这些。
就在日军指挥官一面组织抵抗,固守现有阵地,一面催促援军的时候,二路军的攻势突然减弱了下来,然后又是一阵炮火急袭,接着让日伪军大惑不解的事情发生了,二路军开始撤退了。
“太君,我们是不是……”一个伪军军官深悉为官之道,这句话等于没说,一个建议也没提,交决定权留给了日本人。当然,话中的意思不外乎两个,那就是追击还是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