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于此役轻估敌情,虑事多有不周,措置亦复失当,致为敌所乘,谨此谢罪……进入匪区,如陷泥沼,敌之地道异常庞大,甚至已挖到野外,我军对此竟无有效应对之法。敌之地雷密布,使我军时刻有如临深渊,不胜恐惧之感……敌之战略战术已相当成熟,且有我军意想不到的强大动员能力……现我军已被重重包围,必当拚死一战,属守武士之责,扬厉大和之魂,为天皇陛下效忠。望诸君吸取教训,以利再战。武事方兴,报国有日,临风依依,诸多珍重。”
读着石桥隆盛最后发来的电报,日本军官们全都垂下了头,片冈容三摘下眼镜,几颗泪珠沿着脸颊滚落下来。
片刻后,片冈容三面色严峻,高高昂起了头,高声喝道:“石桥君成神了,为何你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
一个鬼子中队长抬起头望着片冈,一张脸已经扭曲,咬着牙对片冈容三说道:“阁下,我们应该再次出兵,膺惩二路军,而不是留在这里作无谓的伤感,请阁下早点下定决心,也请阁下派鄙人出征!”
其他军官闻讯也纷纷抬起头看着片冈,眼神中全部是再战的欲望,这些军官已经被仇恨燃烧起来。
片冈感受到鬼子军官们一股股灼热的目光,对他们旺盛的士气和强烈的求战意念很赞赏的点了点头,深沉的说道:“为死难的帝国勇士报仇,这是必须的,但却不是现在。请问我们现在到哪里抽调机动兵力?各地的守军现在都是最低限度的配置,石桥君再三警告我们,皇协军不可靠,难道你们全忘了吗?”
停顿了半晌,见鬼子军官们都低下了头,片冈容三继续说道:“恰恰相反,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收缩兵力,不被二路军个个击破。现在二路军已经发起了反攻,到目前为止接连迫降了三个皇协军小队,各个据点惶恐不安,人心浮动,我们又无力救援,昨夜游击队竟然袭击了东城门,可见形势之危险。另外,游击队正胁迫支那百姓开始所谓的破袭战,将通往县城的大路挖得千疮百孔,迟滞我机动部队的运动,以利其主力围歼我各据点之守备兵力。如果不尽快将兵力收缩至县城附近,此消彼长,连县城的守备都将变得困难。我已经向方面军总部打了报告,请求派精锐部队前来,彻底荡平敌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稳定住县城周围的局势,以待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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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荫梧完了,朱怀冰、石友三也败了。”保定军统情报站,站长齐庆斌苦笑着对副站长黄天竹说道:“这个余飚倒是又打了个大胜仗,瞧这架势,咱们还真把宝押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