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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的传说(2 / 2)

池本理见多识广,心思较细,注意到宁剑冰的指尖微有异动,立时在身后急叫道:“启动元婴,全力防护!”

尤只虎对池本理极是信服,一听这话,想都不想,动念之间,元婴立时升腾,红光大展,整体功能瞬间向外推移,立刻把整个“我”的范围扩展至肉身外半米处,形成极强大的能场。由于他过于紧张,那整个能场也运转得极为强烈,不断释放出能量转换时的光茫,身外就像包了一层不断流动的蓝色水墙。

宁剑冰见了这架势,并不奇怪,只是抬起左手,缓缓从中指上取下一枚指环,漠然地说道:“你和我从不是什么朋友关系,我真不知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可以和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是你以为别人都该对你好呢,还是你以为自己太重要,这世上没有了你,宇宙都会漰溃了呢……。”

尤只虎浮躁的情绪被池本理打断后,立刻恢复正常,此时他已清醒过来,职业习惯让他通过宁剑冰几句话,就能明白对方根本看不起他,或者说很讨厌他,甚至可以是很厌恶他。

他心中虽然有些落寞失望,但保命的需要,战胜了一切情绪,他专注地看着宁剑冰的每一个动作,看着她手上那黑色的指环。他这一专注,宁剑冰手上的指环,在他眼中立刻被放大,清晰的图案和造型,一目了然。

指环虽小,但分作两层,外为黑色,内为银色。外环上有一些小孔,不知是什么用途。

宁剑冰的动作慢条斯理,似乎对手已是案板上的鱼,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摆布他,并不急着下手,只是在用手指摩擦着指环,自言自语道:“我现在要用这个小指环,把你的脑袋取下来,你不用怕,你的脑袋放在我们的法器里面,还能继续说话的。”

她越是这样淡然,尤只虎越觉得恐惧,正在想自己是不是需要先发制人,忽见宁剑冰手中的指环已然轻轻地离开她的手指,正在向自己这边飞来。

池本理疑道:“这法宝好小,它真能取下人的头颅?会不会吓人的?”

安冬急道:“管它是不是吓人的,咱们先用月影打烂它!”

尤只虎暗道:“不错,咱们先打烂这小东西,让宁剑冰知道咱们的本事!”

此念一出,元婴已将月影幻化在手中,他对宁剑冰叫道:“喂,宁剑冰,你既然没把我当朋友,我也就不客气了哦。”

他手中月影在边缘处划过丝丝寒光,激出一道利剑,正好打在指环上。那指环只是在空中转了个圈,依然慢慢悠悠地向前向上飘来,看看就要落在尤只虎的头顶上方。

尤只虎激出寒剑冷光,不间断地打在指环上,直把四周大量空气凝华成冰块,噼噼啪啪地落在地上。可指环却丝毫不受影响。

他心中有点急,划线转面,那寒光一时上下左右地平铺开去,立刻将指环凝在其中。他正要松口气,谁知那指环就像抹了油似的,依然缓缓在冰层中游移,转眼已游至他头顶正上方了。

尤只虎连连使力,一时间冷光大盛,惊炸连声,那指环毫不受影响。池本理一看不妙,赶紧加力。两人力道刚合在一处,更加强大的冷光,依然没能阻止指环的自由运动。

指环已经在尤只虎头顶上旋转着放大,内外环上下分离,形成一个倒向下扣的盆状物。上下两环之间,有五色光茫相接。外环向下,在光茫中,渐渐伸出八片绿色尖刀形的物体,随着外环一起旋转。

池本理一看大惊,叫道:“不要用月影攻击了,用月影防护吧!那是传说中的血滴子,纯攻击性法宝,月影无法和它对攻!咱们上当了!附在她体内的人,到底是谁?!”

尤只虎凝神提力,元婴大动而起,就像一个孩子忽然睡醒似的,那本来低垂的头,缓缓向上抬起,层层色光由内而外、由下而上蕴变开来。

月影与元婴关联甚是紧密,此动彼起,尤只虎正待将月影举起,那月影已脱手而出,寒光耀闪,伸展出一米多长的半月形来。也和指环一样,不快不慢地旋转着。

尤只虎此时已感受到月影在试探着指环,安冬则全神贯注地准备收集一切争斗时的数据,以备今后分析争斗中的能量转换过程,取长补短,不断进步。

那血滴子在上方旋转了几圈,八片尖刀忽然间向外展开,共同合力形成一个光罩,向下扑至。那力道之强,只这一瞬间,月影的防护圈已被压回来一半。就像一个大的石头,猛地扔进湖面,砸出一个极深的洞来,飞光四逸。

尤只虎“啊”了一声,上方如泰山压顶,使他浑身大震,四肢麻木,双腿险些站立不稳。

池本理惊道:“它尚未使出全力,已然如此,兄弟,要不咱们投降吧……投降说不定还能保住个脑袋!”

安冬叫苦道:“池大哥,你这是高人前辈该说的话吗?”

池本理急道:“就因为我江湖经验丰富,才知道什么时候该讲骨气,什么时候该投降,现在可不是讲骨气的时候!”

话音一落,那血滴子第二波打击又刚猛而至。

尤只虎上方全是月影和血滴子能场相撞时的金光飞溅,满天落星,炫影烂漫。他眼前什么也看不清,耳中全是轰然作响,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心头苦水翻涌而至。更没听到池本理和安冬的对话。

他一时站立不稳,倒向一边,正好撞在那圆柱边上。池本理全力帮他撑住,再大声劝道:“兄弟,咱们投降…..从了那小妞吧,如何?咱们现在合力,都无法把月影的最大功能发挥出来,斗不过血滴子的!”

尤只虎正想答应,忽然左手摸着一物,像是圆柱上面的符号,他心中一动,赶紧分念,对安冬道:“安冬,到圆柱里面去!里面好像有个光传送指令!”

安冬应声而入,照着尤只虎的记忆对比出指令,立刻启动,一道锥形绿光直向血滴子喷出。谁知血滴子外部能场过猛,光传送系统并无攻击能力,竟被挡在外面。安冬急中生智,调整方向,直把绿光向宁剑冰射去。

那宁剑冰只注意到尤只虎的窘迫相,心中正在得意,忽见一道绿光射向自己,来不及反应,瞬间即被绿光扫描消失了。

血滴子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在半空晃悠了一会儿,忽然化作一道疾光,冲向门外,也跟着消失了。

尤只虎此时已耗尽体力,脸色铁青,四肢无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池本理又惊又喜道:“兄弟,亏得你能读懂这飞船里面的功能,及时把她传送了。我从前在其他地方,见有人用过这光传送技术,你……你把她传到何处去了?”

安冬跳出来,微微愁道:“我本来打算把她直接送进飞船的存贮系统,让她永远不能出来,谁知道她能量太大,光传送收缩的时候,被她逃脱了……现在不知她在哪个地方重新组合身体去了。如果她就在附近,咱们还挺麻烦,要不了多久,她又会回来。”

那月影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儿,见主人心意已变,元婴开始回归正常,也跟着降下来,没入尤只虎体内。

尤只虎喘了喘气,等体力渐渐恢复,尤有恐惧地说道:“我现在明白了,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太可怕了,我我我……我突然发现,江湖的险恶,真正的恐怖在于女人。”

池本理笑道:“兄弟,人在江湖,要学会变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切不可做。”

尤只虎知他此话,是在为刚才喊投降的事找说辞,心中暗笑。

安冬笑道:“咱们要不要用这个光传送技术,把你那几位朋友传过来?这玩意儿挺好玩的,我想再练练,捉摸一下适用范围。”

尤只虎点点头,已见绿光在身前闪动,采微等人郝然而立。

不等这群人发问,尤只虎便上前主动地说了一下与众人分开后的经历,众人这才知道,那大泽国要抓的人是尤只虎,此处竟是一艘宇宙飞船。

这群人兴趣大起,忍不住都想参观一下这古老种族的飞行器,尤只虎急道:“我对这船的了解还不够,大家不要乱跑。而且我也不知道宁剑冰现在在哪里,这房间外面其实也挺不安全的。”

谁知这群人才从牢中出,正想活动一下,哪会理他,一下就涌出房间,各走各路了。

乘风和林旦走在一起,林旦一路上东张西望,嘴里不断哼哼道:“哪里有吃的,哪里有吃的……。”乘风乐道:“这飞船不知在这里有多少万年了,就算那些智慧生命有吃剩下的,只怕也是馊稀饭了,你要吃馊了几万年的稀饭,和吃毒药有啥区别?”

雅芯搂着杜小仙走到一个无人处,聊天的内容,越发浓情蜜意起来。那杜小仙本来还难以接受两个女人相好的事,此时似乎也经不起雅芯不间断的甜言蜜语,原有的羞涩与坚持竟被渐渐化去,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雅芯应和起来。

杜小仙想起杜远山,忍不住道:“要是我哥反对我俩相爱,怎么办?”雅芯不屑道:“他要是敢反对,咱们把他拿去骨肉分离了吧。”杜小仙惊道:“啊……。”

这边采微和杜远山转过一个通道,那杜远山见采微一语不发,疑道:“采微大师,我自和你相识以来,从没见你的嘴巴歇过,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让人好不习惯……难道你有心事?”

采微苦笑道:“啥叫我的嘴从没歇过?我有那么喜欢说话吗?再说了,我曾经一歇就是一百多年呐,现在多说点话,把从前没说的补上,难道不行么?”

杜远山笑道:“那你为什么刚才苦着个脸?”

采微一边走,一边道:“你知道你家先祖杜光庭,他也是从地球上来的,他在这参宿神星圆寂之前,我曾随我师付去看望过他。当时他曾说,《诸神之难》那本书中写的内容,是真的。”

杜远山奇道:“《诸神之难》?什么书?”

采微更加奇道:“你看过这本书?这书随便在找个书店都能买得到,挺流行的。”

杜远山笑道:“哦,我只喜欢本门派的修道书,不喜欢看外面市场上的玄幻小说,还是你老人家博学,啥都看。呵呵,我听说那些路边树桩上的治性病的广告,你也从不放过,一定要字字句句、细细阅读的。”

采微急道:“那是因为我不知道那是广告,一定要看完了,才知道什么嘛。”

杜远山又道:“那本《诸神之难》是怎么回事?”

采微道:“那是梵王教的先人留下来的,上面记录了这星球在远古以前的一场神仙大战。其中大意,是说当时有一群神仙,发现了宇宙的无位真神的游移规律……。”

杜远山奇道:“我只知道我们人身上有个无位真神,乃造化之根,那《黄庭经》里面就有讲啊。可我不知道宇宙还另有一个无位真神……。”

采微摇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这不是先说故事嘛。据说能找到这宇宙真神的位置,进入其中,就能体验到宇宙之根。人体验到自己的真神,可修仙了生死,体验到宇宙的真神,可控制整个宇宙的生灭走向。”

杜远山沉吟道:“人法地,地法天,人既然都有无位真神,那宇宙自然也有……这在道理上是讲得过去的呢。只不过,真神既无位,他们又如何找得到?但话又说回来,我们身上的无位真神,不也一样虽无位、却可证得吗?他们这么想,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采微点头道:“可不是吗?想来他们也知道这玩意儿是没有固定位置可寻的,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怎么做的,咱们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既然是仙人,就该比咱们有智慧,他们想到的事,咱们未必能懂呢。故事中说,那群神仙的修为都挺厉害的,但想到要进入的地方,可能是宇宙之源,大家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合力炼制了一个超巨型的法宝,想坐在这个法宝中,靠法宝的保护去实现与宇宙真神的合一。可谁知道,其中有几个神仙不知什么原因,忽然改变心意,不想去了,暗中改变了法宝中的路线图,让大家迷失了方向。结果就走到了参神宿星这里来。”

杜远山道:“那其他人要是发现路线图被改变了,他们几个可就完蛋了。”

采微道:“是啊,那几个人也知道早晚会被其他人发现真相,就提前发难,用那个法宝把其他人全镇在参宿神上。并把整个星球禁制了。而且书上说,这禁制厉害得不得了,就算那群被镇的仙人能从法宝下逃出来,要打破禁制,也只有禁毁人亡的结果,死路一条。”

杜远山笑道:“这就瞎编了呢,参宿神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采微道:“我还没说完呢。后来不知过了多少年,那群被镇的仙人也真厉害,居然冲了出来,把禁制打破了,当然,就像前面说的那样,禁制毁了,他们也全完蛋了,都轮回去了。”

杜远山“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采微道:“我当年陪我师付见你家先祖的时候,他们两人聊起这事,我师付说,那群去轮回的仙人,因当初这件事,引发了未伏断的执,早晚会随着执念在这个星球上重生,那时因执成魔,这个星球可能就有灾难了。”

杜远山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

采微道:“我师付当时曾随口诵过一个偈,是这样的:一魔百兽王,参宿迷路人。雌雄阴阳体,茫茫寻旧魂。前世恩仇路,来世因果分。神仙本无位,离幻即是真。”

杜远山脱口道:“好烂的诗,比起我家先祖的诗来……。”忽然想起,这话哪能这么说呢?赶紧又道:“其实这诗偈也挺好啦,是我们欣赏的风格不同……。”

采微苦笑道:“这个偈就是说一个事嘛,我师付拙于文辞,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啦。”

说着他又道:“我刚才听了尤只虎兄弟的经历,总觉得和这首偈里面的内容,能应得上,虽然我暂时说不出一个完整的看法,可心里面总有点点……你看这个地方,还真有点像书中所说的,是那群仙人炼制的巨型法宝,只不过我们叫他飞船而已,这是名飞船,而非飞船,说不定它本来名法宝呢?还有,尤只虎兄弟的名字,换个叫法,叫有只虎,这个虎算是百兽王了吧?他从地球上来,算是这里的迷路人了吧?但那个雌雄阴阳体,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没发现他是附体人啊。”

经他这么一说,杜远山也细细推演起来,跟着疑道:“哎,你还别说,我觉得尤兄弟嘛,还真有点怪呢。你看,他入门修真的时间并不算长,可居然一来就能读懂传送阵中的信息,而且还能读懂这飞船里面的内容。那大比泽国的人,不知研究了多少年,好像也不如他呢。若不是他曾经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哪能学得这么快?”

采微道:“书到今生读已迟,他若前生没接触过这飞船,今生哪能一下就深入地研究进去?”

杜远山低声道:“难道,他那就是你师付偈子中说的那个魔?”

采微看了看四周,也低声道:“小声点,这种事咱们只是猜测,还没验证,传出去可不好,乘风那小子是个超级大嘴巴,更不能让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也就是全世界知道了。”

杜远山微觉害怕,悄声道:“是了,要是尤只虎也知道了,不小心点醒了他,他变成魔头,咱们正派人士可就完蛋了。咱们要不要把市面上那本《诸神之难》全买下来,免得他不小心看见了?”

采微略显局促,道:“咱们可没那么多钱……。”想到这里,他又附在杜远山耳边,道:“咱们今后说这事的时候,不要提他的名字,要知道隔墙有耳……。”

两人越说下去,越觉得自己所猜之事像真得,那表情也越来越深沉,语调越来越阴险,渐渐把自己吓得颤栗起来。似乎在朦胧中,已然看见尤只虎变成了那个张牙舞爪的魔头,流着恶心的口水,满嘴血腥地爵着人肉,手中拿着人骨做成的法器,叫嚣呼东西,隳突呼南北,昏天黑地,世界末日,呜呼哀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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