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锒戈被这样的温洋气笑了。
殷锒戈正倚在床上翻阅着一本杂志,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时,本波澜不惊的脸色霎时闪过一阵振奋。
接通电话后,殷锒戈强抑着心底的激切,沉声道,“说。”
打电话给殷锒戈的,是殷锒戈派去一直调查“温洋”下落的手下,是殷锒戈这么多年来唯一期待接到打来电话的人,一直以来殷锒戈离“温洋”或近或远仿佛都是由这个男人决定。
虽有期待,却也隐隐有恐惧,因为消息有时有好,也有坏。
“殷哥对不起。”
男人的话音刚落,殷锒戈的心便猛然下沉,仿佛无止无尽的坠入寒渊中,连开口的力气都在瞬间流逝。
“殷哥,我已经将最新调查到的资料发到您邮箱里了,里面还有一些当事者的录音。”
“直接告诉我”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碎裂,殷锒戈紧攥的拳头几乎要捏毁掌心的空气,他目光如炬,但声音极力如常,“他是不是不在了?”
只有殷锒戈自己知道,当他故作自然的发出这样的疑问时,内心深处已被万刀戳刺,鲜血纵横。
手机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几秒,低声回道,“是。”
殷锒戈此时正望着窗外,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落地窗外灯光璀璨的高楼夜景仿佛在一点点的扭曲模糊,像有一个巨大的黑洞要将一切都盘吸进去,而自己被切割的灵魂,似乎也被一点点的抽离身体。
疼痛,太过真实。
“继续。”殷锒戈机械般的开口。
“是,十一年前”
男人将“温洋”当年被抓走后,遭到贩卖及后期被不法组织摘去心脏高价卖给一位商豪的过程简述给了殷锒戈。
殷锒戈眸光越发沉暗,死寂,最后像褪了一层光一样灰败沧桑,他一手扒着头发,瞪大眼睛望着虚浮的空气。
如坠入极度深寒,如被万箭穿心
他突然想起十一年前,当自己瑟瑟发抖的藏在地窖里,听着温洋撕心裂肺的叫着“哥哥救我”时,那种茫然无措时的恐惧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那时经历的心理折磨,都将在未来的某一天,成千上百倍的重回到他身上,这时,折磨将变成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