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庸上前说道:“东坡小弟你没事吧?”
李狗剩一听,叫的声音就更大了,真是鬼哭神嚎,闻者都不禁恻隐。
小公主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将李狗剩捂住脸的大手拿下,指着李狗剩脸上的大红手印,喝道:“你看看,你看看,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能没事吗?”
李伯庸一看,赵东坡脸上的掌印果是又红又肿,心中不禁暗骂季弘下手狠,不过嘴上却道:“你看这样可好,老夫这有些银子你尽可拿去为东坡小兄看病,如何?”
“什么!打了人赔点破银子就行了,那我将这秀才头砍下来,赔他几两银子可好?”小公主俏眼一瞪,怒声说道。
李伯庸别他一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说道:“不瞒公子说,这季弘可是相府中人,即使你告上衙门,恐怕后来吃亏也是你们。”
小公主一听,顿时急了,说道:“丞相又怎的,我父皇还是……”
李狗剩一听,小公主这是要掏老底了,赶紧咳了几声赶紧打断小公主讲话,说道:“丞相又如何,我家公子也非常人,公子的舅公还是横海节度使翟亦翟大人呢,是不是公子?”
小公主虽然不愿当一个破节度使外甥,但一想,现在还不是公布自己身份的时候,瞪了李狗剩一眼,对李伯庸说道:“当然是了。”
李伯庸一听,没想到这书生也如此不简单,节度使虽然不比丞相,但从一定程度上讲,节度使比丞相更加有分量,毕竟节度使是手中军权在握的封疆大吏。
李伯庸用怀疑的眼光看了小公主一眼,问道:“真的?”
小公主未答话,李狗剩便抢先说道:“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看!”李狗剩说完,便将一块腰牌给李伯庸扔了过去。
李伯庸接住腰牌一看,果然是横海节度使的腰牌,不禁对小公主装扮的书生敬畏起来,将腰牌还给他,拱手说道:“老夫失敬了。”
小公主正在莫名其妙,接过腰牌一看,果然是横海节度使的腰牌,看了看一旁的李狗剩又是这个对小捕头起了疑心,一个小小的捕快怎会有节度使的亲身腰牌。定了定神,对李伯庸说道:“哼,别的不说,我只想要一个公道。”
李伯庸听此,也是无奈,心道,这季弘自己是保不住了,就算是相爷也不会因为一个狗奴才和节度使较劲,对着场下几名仁寿县的捕头说道:“你们几个将季弘押到县衙,告诉县令大人实情,让大人秉公办理。”
李伯庸话外之意就是一定要将书生的真实身份带到,并且还要重判这不知死活的秀才。
几名捕快应了一声便躺着半死不活的秀才抬了下去。
李狗剩对着个结果当然是满意得很,不再喊叫,脸上的手印也是瞬时便消失了,面上没有了半分痛苦之色。
场上突生事变,场下也是乱哄哄的一片,这赛诗会是没法办下去了。李狗剩与小公主也大感这赛诗会没意思,一个实力高点的人都没有,比下去也没有什么劲,便要退场。
李狗剩走之前对着场上的李伯庸说道:“对了,我家公子是这次比赛的冠军,我家公子的最后一联的下联是‘绕绿线,纺红丝,绣绢织缣’。”
李狗剩说完,笑了一下,不理思考的众人,便和小公主向外走了出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