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伸手把王虎扶了起来,叹声道:“当年我们被围在黑土岭子那一仗,火字营的弟兄们几乎都死了,你身为术者却手持大刀冲杀在最前,一边施术一边竭力砍杀,直到力竭被人砍中了面门,人称王虎胆,你当时是个什长,还是我亲自下让你做得百夫长,这些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啊”
王虎见凌风竟然还记得他这个小小的百夫长,一时心中喜悦无限,不过念及自凌风消失了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楚,却又是悲从中来,当下又是放声大哭,堂堂的一条汉子却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其悲恸足让闻者落泪
王虎一直大哭,却让凌风皱起了眉头,当下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得什么?你王虎胆什么时候变成了娘们了,把眼泪给我擦干了再说话”
王虎连忙伸手擦泪,却是不敢再哭,只是这哭起来哪能说停就停,当下却是被噎得肩头直抽,不过却是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带王虎止住了哭声之后,凌风沉声道:“这些年,兄弟们都怎么样了,王家没有为难你们?廉将军,他还好?”
凌风问起之后,王虎的神情显黯然,抽噎道:“兄弟们还好了,您走之后,虎军就被解散了,这也遂了兄弟们的心意,反正也没人愿意再给王家和那傀儡皇帝卖命,不过廉将军,廉将军,廉将军被害死了”
王虎说完之后,凌风大吃了一惊,他口中的廉将军叫做廉敬之,一直都担当他的副手,乃是个不可多得的猛将,凌风与他并肩作战,情谊极深,现在猛然得知廉敬之竟然死了,当下厉声道:“快告诉是怎么回事,廉将军是怎么死的?”
王虎道:“咱们本来就要攻入秦家的时候,您和廉将军他们却突然被召回了上京,后来便有人拿着您的手谕,把我们召回了大顺,然后王家有人到军中想要收买兄弟们替他卖命,可是兄弟们都不肯,您一走就音讯皆无,兄弟们怕您是出事了,就想要杀到上京去,把那傀儡皇帝和王家的狗种们都给他宰了,可是后来廉将军却是出来告诉了兄弟们,说您师承风原秦家,把秦家人赶回去也就算了,却是不愿与师门作对的,后来兄弟们觉得有理,又是廉将军亲口说的,就按捺下了这份心思,您不在了,就听令于廉将军的号令
廉将军虽然接管了虎军,却是不肯再向风原进军,也不远听从王家的调遣,便驻军在大顺和风原的边境之处,不让风原反扑变算,可王家三番五次的要廉将军向风原进军,廉将军只是不从,就这样过了两年多之后,有一天廉将军在军帐之中却是暴病而亡,兄弟们也疑心是王家下手害的廉将军,可是廉将军从不会独自和王家人会面,身边的防护也很是严密,再加上廉将军死时身上并没有伤痕,又没有中毒,所以兄弟们也就没有造反,只是再也不肯留在军中替王家看守边疆了,王家人也趁势让虎军就此便散解甲归田,可是王家把兄弟们全都给打散了,安置到大顺各地的偏乡僻壤,还派了人把兄弟们都监视了起来,不让我们联系,知道过去了好久,兄弟们才知道王家有门功夫杀人之后也是外表无伤,死状就和廉将军一样,兄弟们这一下却是再也忍不下去了,赵将军和王将军他们就想给廉将军报仇,想要把弟兄们召集起来,可是这时候我们却是没有了机会,王家得到了消息之后,赵将军和王将军也先后遇害,我们这些虎军旧部虽然在各地起事,却都因为寡不敌众而落败,我也领着几十个兄弟起事响应,不过很快就落败,兄弟们也大多被杀了,我侥幸活了下来,从此隐姓埋名,来了张把头的飞艇上,没想到却是因此能得以再见将军”
王虎说完之后,凌风已是脸色铁青,拳头握的咯咯直响,恨声道:“贼子安敢如此,莫非真当我大顺之虎是那愚忠于大顺的傀儡皇室吗,竟敢出手害我弟兄,王虎,这次你跟我回去,我们这就召集旧部,给廉将军他们报仇”
王虎大喜过望,当下也是一握拳头,大声道:“将军,只要您回来了,那还有谁能拦得住我们虎军,现在风原秦家卷土重来,大顺已是岌岌可危了,不过只要您回来了,咱们先把王家那帮狗种给宰个干净,再把秦家赶回去,由您来做我大顺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