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生倒是对这个王家烈没有什么好印象,见他如此热情,只是再次一笑,道:“呵呵,王师长严重,我还有其他客人招呼,子涵,永贞,你们且陪王师长随便聊聊!”话毕,看了一眼王家烈,道:“不好意思了,王师长,你也见到这里实在太忙,杜某多有怠慢,还望见谅!”
杜海生说着,朝马永贞和张子涵两人扫视一眼,两人也是精明,上前微微一笑,带着王家烈走了下去。
王家烈本来还想说什么,见张子涵和马永贞两人前来,只好将到嘴的话生生吞了回去,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心中自然不爽,但在杜海生,薛岳,孙传芳,冯玉祥,吴佩孚,唐生智等人面前,他还不敢有丝毫动怒的表情,看到众人眼中鄙夷的神情,更是觉得此行,甚是失败。
而他却是又不甘心如此失败,他要等,等一个机会,等所有人都走了,定要找杜海生单独谈谈,老蒋那边给他拨付军饷,即便是出高价钱也要从杜海生手中淘到军火武器,看看铁血十八军现如今的战斗力便知道杜海生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到底有多大了。
尤其是他在军营里转的时候,那些士兵手中拿着崭新的冲锋枪,步枪,各种新式武器甚至就连他见都不曾见过,这种震撼却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也让他更加明白,自己想要在黔军中站稳脚步,想要拥有绝对的实力,那拥有先进的军火武器便成了重中之重。
他的想法,杜海生自然不去管,而面前这个人,他却不得不理,这个人,正是和吴佩孚有过过节,出卖过他的人——冯玉祥!
“冯将军,可好?”
杜海生见吴佩孚在后边,并没有和冯玉祥并排,知道两人的过节太深,也不去劝,上前一步微微问候道。
“拖杜先生的福,还成,只是这天下大势,太乱,民国,太乱,老百姓,太苦,我冯某人寝食难安,每天自省,如何能让这天下局势大定,老百姓安居乐业,民国成为一方强龙,不再受踏过欺辱,此等大事不结,却让冯某人无法心安。”
冯玉祥却是跟王家烈截然不同的两种语气,两种说话方式,他的话,更像是一个文人所说,虽然声音浑厚,但句句在理,真切,悲天悯人,杜海生等人听了,却是感觉发自肺腑,没有丝毫的私心,仿若这天下,这百姓,这民国,是他的子民,而他,是一介父母,为自己的孩子要操心到底一样。
相对于王家烈的巴结,杜海生更为欣赏冯玉祥这样从容淡定的性格,不卑不亢,不远不近,一切都是自然!
当年出卖吴佩孚,杜海生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吴佩孚在后期算是高风亮节,民族气节强烈,但中期却是骄傲自大,冯玉祥背板他,不单单是出于自己要单干的原因,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吴佩孚的军队当时已经**,而冯玉祥将这些全部看到了眼里,当时说了,却没有人听。
冯玉祥有些新派思想及平民作风,治军严谨,严禁烟赌娼妓,他既治军严格,又十分爱护士兵。他不准官长侵犯士兵利益,要求官长与士卒同甘苦。他特地规定,只准上级请下级吃饭,不准下级请上级吃饭,只准上级给下级送礼,不准下级给上级送礼。
冯玉祥对下级军官都很熟,不但能叫出他们的大名,而且记得很多人的小名。他常常与士兵打成一片,毫无大官的架子。就在担任陆军检阅使时,他曾亲自给一个得败血病的士兵献过血,这在近、现代军阀中恐怕是绝无仅有的。冯玉祥要求部队要爱护老百姓,他让士兵左臂都佩戴着“不扰民,真爱民,誓死救国”的白布蓝字袖章,要求官兵把老百姓看成自己的父母兄弟乡邻亲戚。
他还亲自编了《爱百姓歌》,要部队广泛传唱。对于害民、扰民的官兵,他的处罚相当严厉。冯军中曾发生过一个连长强迫老百姓换马,和一个士兵吃老百姓西瓜不给钱的事,结果那连长和士兵均被枪决。有一次,冯军行军途经怀柔和密云,道两旁都是缀满鲜红大枣的枣树,整整三个旅开了过去,也没有人去采摘枣子,树上仍然果实累累。冯玉祥把军队训练看得极为重要,他始终如一日地抓教育训练,并且不断改进训练方法和提高训练水平。
1917年7月他率第十六混成旅进驻常德,有了两年能正规地系统地训练部队的时间。他组织了教导队培养干部,成立官佐体操团提高技术水平,经常组织阅兵和行军;组织官兵习文化、政治等知识。1922年10月他出任陆军检阅使后,又有了两年训练部队的时间。他在办教导队的基础上又办了高级教导团,对以前教导队毕业的人员再作培训。此外,还办了生团和电传习所等。冯玉祥还是基督教徒,故又有“基督将军”之称。
对于冯玉祥,杜海生自认,还是比较欣赏的,故而,也并不像刚才对王家烈那样的态度,不冷不热,不亲不近,反而显的更加亲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