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此虚伪,却也能坐上这总统的位置!这一番话分明是在狡辩,什么是老百姓自己所为,强调民主,不过是一些掩人耳目的骗人把戏而已,若是民主,为何还要镇压*行的生,为何还不允许其他党派在民国生存,为何还要残酷镇压反对自己的声音,这种民主却是不要也罢!”
闻听此言,杜海生心中禁不住一阵冷笑,眼中尽是轻蔑之意,暗暗想到。
心中所想,却是表面未露出来,仍旧带着一贯的笑容,道:“蒋先生此话差矣,自古以来,尊重民意者,天下可得,可稳,孟子也曾对君王进言,民贵君轻,只有将老百姓放在心中,放在第一位,才会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老百姓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想必蒋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至于你所谓的生死,乐悲,祸福,温饱,跟你没有关系,杜某更加不敢苟同,民国连年内战,地方军阀四起,老百姓背井离乡,甚至有些被强制拉去当了士兵,一个个都葬身在战火之中,若是能够结束内战的局面,你死,悲,祸便会减少,生,乐,福也会随着增加,作为政府首脑,莫非跟蒋先生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么,华夏五千年,秦王朝一统天下,大唐王朝四方邻邦朝拜,大明铁骑踏破万里河山,到了清政府,却是软弱无能,固步自封,外国列强依靠强大的军火武器强行在我华夏之邦掠夺老祖宗留下的宝贵财产,抢夺我们的文明,清末如此,民国亦是如此,内不安,何来攘外!”
“杜先生此话甚对,国内不统一,何来攘外,只是恐怕有些人不想看到我蒋某人一统这天下,巴不得我这个总统早点下台,暗地里支持地方军阀,让他们公然对抗我蒋某人,人心不惑,世界本来就是如此的残酷现实,弱肉强食,自古不便的嘛!想要救人,必须要救自己!”
杜海生的一席话,蒋中正听着甚是不舒服,甚至还带着几分反感和鄙夷,一个小小的少年,如此狂妄,胆敢当着如此众多人的面教训起自己来,这让自己的颜面,威信何存,执政,执政,一个国家,数万万人口,虽然大多数军阀已经归为中央所管,但每个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阳奉阴违,下去的命令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执行,管,如何去管,数万万老百姓,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每个人都去管的话,岂不是要将自己活活累死。
而他最后一番话,正是冲着面前这年轻人而讲的,话中滋味,即便是傻子也能听出个所以然来,暗中所指,便是他和薛岳,孙传芳的关系。
杜海生自然能够听得出来,淡然一笑,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和喜好,支持谁那是信得过谁,不支持谁,那也无妨,蒋先生在民国的实力,不可谓不强,地位更是无人能及,可为何会有人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还要去支持其他人呢?不如去找一下自身的不足,查漏补缺,无时无刻不在检查反省自己,才会让自己变的更加完美,才会得到老百姓的真正拥护,其实,他们的要求真的很简单,很低,蒋先生,我说的可对?”
“小子狂妄,蒋公识你是个人才,好言相对,你却不知好歹,句句针锋相对,你以为这是哪里,岂容你随便放肆?”
不等蒋中正再次开言,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男子,这男子身材高大肥硕,一身军装系身,八字胡一指多长,一双眼睛中透着几分凶威,看样子约莫有四十岁上下,看杜海生的表情充满愤怒,仿若两人有天大的仇恨一般,他这一声厉斥,却是让其他人也是一惊,俱是站在那里等待着下文。
“哼,忠言逆耳,我所言,句句真切,发自肺腑,若听且听,不听也无妨,蒋先生治理数万万人的国家,不会连一点气量都没有,容不得别人异议吧?”
杜海生不认得站出来的这个男人是谁,但对于他的话很是反感,不由得冷哼一声,语气严厉的冷冷质问道。最后将皮球踢给了站在一旁没有开口的蒋中正,他明白,刚才和老蒋这一番对话,说明两人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一个只是为了自己而不择手段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坐在总统的宝座上。
有这样的人坐江山,君臣岂能臣服于他,老百姓又怎能不站起来反对!
杜海生对蒋中正的表现大失所望,他所表现出来的气度和心计城府都让他觉得对方是如此的可怜,根本不知道如何治理当下百姓!
“一派胡言,你一介平民,只是在上海城有些势力罢了,还想教训我家蒋公,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来人,给我绑起来!”
这男子刚才说完一番话,暗中扫向旁边的蒋中正,见他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眼珠子一转,便揣摩出了对方的心思,心中冷笑,随即厉喝一声,道。
杜海生见状,嘴角轻轻上扬,双手背负,不慌不忙的冷冷笑着道:“怎的,说不成,便要动军法不成?”
“是又如何?你暗中支持铁血十八军,跟薛岳,孙传芳私交甚笃,当是我们真的瞎了眼不成,那一批批的军火武器都送到了他们的手中,以至于让现在的北伐军很是被动,还敢跑到这里撒野,休要废话,士兵,给我将这狂妄的小子绑起来!”
这男子话毕,但见五六个手持步枪的士兵哗啦啦从台阶上跑了下来,往上一冲,就要将其生生制服……<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