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淡岛礼司那仿佛一直睡不醒的双眼头一次彻底瞪圆,嘴巴张开,想要呼吸却根本做不到。
他只是个普通人,面对羽生秀这丝毫不留情的一拳,他感觉自己意识仿佛都快要飞出体外差点投胎。
“咳咳,咳咳咳!!”
淡岛礼司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着,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只是利息,这事没完!”
羽生秀看了一眼折原幸里,虽然有些纳闷这个女人为什么不阻止,但阻止也没用,反正今天这一拳淡岛礼司是吃定了。
羽生秀可是把这仇给记在心中小本本上了,和骗了他的八卷水色并列。
另一边的冬岚薄暮倒是神色平淡,她决定的事很少会改,打不打她完全无所谓。
能把她打死那才是更好不过,合了她的心意。
至于打不死她的,那就只能被她冻成冰雕了。
折原幸里蹲下身子,将身体虚软的淡岛礼司搀扶起来,一只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语气稍显柔和,暗藏关切:
“怎么样?”
不是她不想阻止羽生秀,只是刚刚淡岛礼司对她使了一下颜色,让她不用管。
“还好还好……”
淡岛礼司勉强笑笑,嗅到老婆大人发梢的香味,感觉这一拳挨的倒也不算特别亏。
“咳咳……你小子,下手是真狠呀。”
淡岛礼司苦笑着看向羽生秀,年纪轻轻,下手倒是挺狠。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太过分的话东京还是毁灭吧,爷累了。”羽生秀对淡岛礼司没什么好脸色,他很少被人算计。
这一次淡岛礼司对他人性的把握相当准,这才以阳谋成功算计了他。
但最令羽生秀不爽的不是这个,而是对方要把北白川同学给牵扯进来,这点触及到羽生秀的雷区了。
现在先忍他一手,别被我逮到机会嗷,要不然有你好果汁吃!
淡岛礼司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不远处静默而立,犹如冰天雪地里的一朵寒樱般的白发少女:
“你不想离开东京的原因……在他身上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据情报显示,冬岚薄暮的执念一直都是只有“被杀死”这一个,她很少对某件事感兴趣,一直都是将自己的心冰封起来,任何人不能触及。
之前入京都,和这次来东京是冬岚薄暮很少见的两次行动。
不过去京都是为了找辣个男人求死,这次来东京是为了找回被偷的项链。
按理来说项链找到之后冬岚薄暮就应该会离开才对,对方也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可如今一反常态,淡岛礼司能想到也只有羽生秀这个变数的出现了。
对方被冬岚薄暮触碰之后而毫无异状这件事,他和折原幸里没说,但心中的惊骇却是一丝不少。
想来也只有这种冬岚薄暮自己都没预料到的事情发生,才能让冬岚薄暮改变心里,决定留在东京把?
羽生秀也大概想到了。
毕竟之前这两人看到少女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时,那表现出来的惊讶,不亚于看到森林里的一只棕熊将手掌按在了旅人的肩膀上。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而本应该死亡的羽生秀却没死,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这才让以浮夸掩盖情绪的淡岛礼司,头一次有了震惊。
面对淡岛礼司的问题,冬岚薄暮静默了一瞬,然后点点头。
少女想知道,为什么羽生秀是特殊的。
并且,恍如冰晶般的少女心里,也还藏着一些其它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