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下去看看,不用背了。”卫穆转头道。
许晴的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立即挣脱了卫穆的大手,溜下来,像防贼一般地防着卫穆,的确,她早就感觉到了卫穆这登徒子悄悄用手捏自己的大腿,但是,自己不敢开口,而且好像还感觉……羞死人了!
离开了卫穆宽厚的脊背以后,许晴明显感到心中出现了阵阵的失落感。
两人顺着一条经年踩出的羊肠小道上山,许晴默默前行,卫穆默默跟随,二人一路竟然无话,而走在最前面的金山、银山也仿佛害怕打破这清晨山谷的宁静一般,一路也是无话。
到了山腰,但见茅草屋旁边几块菜田却是青绿葱葱。卫穆无话找话说,转头笑问许晴:“这是萝卜吗?”
“哼!傻子!连这个都不知道。”许晴暗骂一句,但接着揶揄道,“看你四肢发达,却五谷不分,就是说了,你能记住?”
卫穆见到美女竟然跟自己说话了,不由心中一喜,笑了笑便不再言语。
到了茅屋之前,却见一株桑树已经是绿色将尽树叶金黄,树下却放置了一个大木盆,盆中沙沙有声。卫穆惊讶道:“这是什么?”
金山憨憨地回头笑道:“此乃蚕。恩公乃是读书人,如何晓得?”
“哦!这东西就是蚕啊!”卫穆点了点头,自己可是第一次看到这蚕虫。
“娘子!”金山大叫了一声。
“吱呀”一声,茅屋小门从里面打开了,“夫君回来了?”一名衣不遮体的妇女走了出来,一见外面竟然还有客人,吓得立即钻了回去。
“娘子,莫要害怕,这可是我们家的恩公!”金山把老虎抛到地上,开口说道。
“哦!”妇人又伸出头来,尴尬地一笑,也不会说什么,一看就是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
“呜呜……”忽然一阵小孩的哭泣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虎子怎么了?”金山惊讶地问道。
此时,一个身上围着一块兽皮的小孩流着眼泪走了出来,样子十分委屈,甚至没有抬头看卫穆与许晴两位客人。
“我们的小男子汉这是怎么了?”银山看来对自己的侄儿颇为心疼。
“呜呜呜……”小孩哽塞道:“刚才娘砍柴时,被斧头砍着手了!”
“那你哭什么啊?”银山好奇地问道。
“可是我刚才笑了!……”
“好了!好了!上山玩耍去吧!”女人对着孩子有点歉意地说道。
“好!呵呵!我终于可以上山打兔子了!”虎子听到这里,竟然破涕为笑,回屋拿起一柄小弓箭,蹦蹦跳跳地朝着山上跑去。
见到孩子跑了,银山立即开口对哥哥、嫂子道:“你们俩瞎磨蹭啥?还不快请恩公进屋?”
“是!是!”妇人赶紧把门打开,手足无措地站到了一边。
卫穆朝着这纯朴的妇人笑了笑,率先走进茅屋。小屋中非常明亮,却几乎没有任何陈设。东墙边一张竹榻,榻柱上挂着一支没有皮鞘已经发黑阔身短剑。榻侧一个小小的木台,放着一把普通的木梳,看样子是金山自己给娘子刻的。整个屋子空荡荡冷清清的。
银山跟进来后,立即从陶罐里倒出一木碗清水,双手递上,“恩公,这是河中的活水,请喝吧。”
卫穆也不客气,接过木碗,咕咚咚饮尽,不一会,金山就与娘子为卫穆和许晴端来了一大碗腌肉和一点蔬菜,两人也不客气,立即大吃大喝起来。
却不想金山银山误以为这两人乃是夫妻,于是,悄悄地退了出去,竟然将这座茅屋留给两人休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