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没有上传的话,码字都没有**了。()SO,虽然很不方便,还是用定时发布的方式上传。每天早上七点,每天一章,每章四千。一次传了两个星期的内容,等存稿上去了,再做爆发。)
远离了成都,心中的感觉渐渐淡了下来。身体上的疼痛在长时间后变得淡了一点,又或者不是疼痛减缓,而是神经已经变得麻木,习以为常起来。林天甩了甩脑袋,让有些麻木的脑袋清醒起来。
他往四周扫视一下,大概是由于临近春节,返乡的浪潮已经初具规模。
一路无话,一直从成都赶回家乡,用去三个小时的时间,当林天从车子上面下来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此时林天手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带。之前跟着魏唆来到成都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被魏唆给包了,他完全不需要带任何东西,就连内裤这些,也是魏唆全权负责,据说一条内裤都要好几百,让林天目瞪口呆的感觉。
旧衣服什么的都放在学校宿舍,最重要的本子交给同乡的老大带回去,而且口袋里揣着“十万块”这种巨款,那个时不时抽下疯的小弟也该更新换代一下了,再去做个头发买身体面的衣服,然后给老爸说不用给钱了,自己打工的工资刚好能支撑自己的生活费。
打着这样的算盘,在中心站外面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一辆公交车,赶上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般的公交之后,林天一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去,这次他唯一的感想是,以后赶车回去一定要从成都赶,麻烦一点也无所谓。从崇州赶车简直要人命!
下车之后,走了十几分钟的乡村小路,林天终于赶回家。打开门进去,似乎没有人在,只有听到脚步声,摇着尾巴跑过来,几个月大的小土狗,似乎没有忘记林天的气息,吐着舌头的往林天身上靠。
随意的摸了摸小狗,林天觉得有些筋疲力尽,这种感觉不知道是单纯的坐了长途之后的后遗症,还是其它一些什么。他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房间,找出一套自己以前的衣服,在旁边的一个小浴室里洗了一个澡,强打着精神,将一直跟在自己脚边的小家伙也给洗了一个澡,然后扔在床上,抱在怀里就睡着了。
在梦里,不断有一个清纯的影子出现在他眼前,他感觉很熟悉,很温馨的样子。他想要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但是总是看不到,好像鬼魅一般,在梦境空间里飘忽不定。林天猛的正起身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小狗在他的枕头边呜呜的叫,伸出舌头舔他的掌心。
从床上起来,林天看了看手机,四点钟左右,林天只是睡了不到一个小时。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睡不了多久就会莫名其妙的醒来,并且还会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很久一般。特别是有一天晚上,一个小时里面居然醒了五六次,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睡着,只好看着手机发呆。
林天接了一杯水,坐在桌子旁边发呆。做过梦的人都知道,很多时候,不管是在梦里过了多长时间,经历了多么刻骨铭心的事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很快就会忘记,完全没有一点印象。有些人即使刚刚醒来还有丁点儿印象,但是那种感觉经历一个上午之后,很快就被遗忘了。
特别是那些在记忆里完全搜寻不到的画面,好像凭空捏造出来,或者自己YY的一般。
然而此刻林天却无比清晰的记得在梦里的一切,虽然看不到里面的人影的样子,只能凭借着直觉判定是一个女生,但是那种纯真的感觉,在他将近二十年的岁月里,却从来没有遇见过。
或者遇见过,只是被他忘记了。
不知道谁说过,身体的记忆比大脑的记忆来的更加持久。林天觉得他有很多东西已经忘记了,或者他以为已经忘记了,其实就像是储存在计算机硬盘上的文件,都还在,只是失去了路径,再也寻找不到。除非是像电脑清盘一样,比如大脑被什么撞伤,像一块橡皮檫一般,轻轻将储存在上面的资料给抹去。
但也可能,突然找到路径,于是许久不见的记忆,就一下子涌了上来。
熟悉而有陌生的感觉。
林天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打开门出去了。此时这个情况看来,应该晚上才会有人回来吧,而如果是姐姐的话,也是晚上才下班,要很久才回来。奶奶那边休息个一天回去。这样打定主意之后,林天觉得他可以找一个地方舒展一下胫骨,在乡下最不缺的就是大片大片的空地,而且在冬天这个时间,除了几个大棚之外,绝大部分的田地都是荒芜着的,特别是最近可以批地下来修房子之后,绝大多数的村民都将精力放在修房子上,对于田地的事情反而不是那么上心。
反正辛辛苦苦种下来还不如进城打个工,随着现在民众的思想开放起来,他们早已不局限在自家的天地里。在哪里不是挣钱啊,何必要累死累活的还弄不到几个钱?农名工的浪潮大概就是这样形成的吧。
走了十几分钟村路,找到一块宽阔的地方,一眼望去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影。场地宽大,基本可以任凭林天肆意施展自己的能力。
林天紧紧的握紧拳头,一阵抄豆般的声音响起,他闭上眼,感受着自己这具身躯所拥有着的巨大力量,不由的迷醉在其中。突然,他浑身一震,一股气浪以他为中心,形成环形状的向四周蔓延开来,带起无边的尘土。似乎有很多声音,又似乎只有一个声音,但不管怎么样,它们仿佛聚集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却是在这一刻,林天整个身子骨都舒展开了!
林天猛的一张眼,一道精芒从他眼中射出,仿佛是一道璀璨的激光一般,淹没在无尽的虚空之中。林天微微的抬起一只手,一道波纹凭空生成,似乎拉起一道风浪,发出刺耳的“噗哧”声,又仿佛浪潮击打在岩石上所发出的声音,带着一种澎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