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啊!多亏有你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人没事就好,以前是我亏欠了她,她妈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经常喝醉才回家,缺少了对她关心啊!”夏国强忧伤的口吻说道,“这么多年了,叔叔知道你对我女儿的意思,你有这份心,我不反对你和夏情处男女朋友、甚至结婚!别人想娶我女儿,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夏国强这句话是说给我听,我也知道韩逸深平时可没少登门拜访夏情的父亲,一旁的杨阳阳拉了我一下,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爆发出来。
“夏叔叔,哪里话,这都是我这个当晚辈的应该做的……以后我的传媒公司有演出还得靠叔叔您多帮衬,咋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夏情我会用我最大努力去帮她的。”
“小夏,就冲你对我女儿的这份心,叔叔看好你,不像某些人不识好歹!”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越听越不是个滋味,忍不住说道:“夏叔叔,我云浅在你眼里真的就那么差一文不值吗?犯得着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韩逸深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我,一句话不说,夏国强藐视的对我说道:“小伙子,你现在做什么工作?一个月工资多少,你一个外地小地方来的人不容易吧,你买得起市的房子吗?买得起车吗?你给得了我女儿幸福吗?如果这些你都达不到,还想娶我女儿夏情,我这关你就过不去。”
如果是一个若不相干的人说出来我只会觉得波澜不惊,正因为他是夏情的父亲,一个能左右儿女婚姻的角色。
这些话,就像密密麻麻的钢针,把我装载着梦想飞到空中的气球,通通扎破,心里五味杂陈。
病房里,夏情的睫毛颤抖,缓缓张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一片白映入眼帘,夏情醒来了。
透过玻璃,我读懂了她的唇语,她张开第一句话叫的是我的名字,我自嘲的笑了笑,不再想呆在这个地方,我不想他们父女因为我吵起来,夏情这个时候不能随便动气。
我心里悲伤到了极点,对夏国强冷冷说:“我叫你一声夏叔叔,是因为你是夏情的父亲,我敬重你,你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说出来的话却不高级,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话音刚落,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云浅,你去哪啊?”
杨阳阳追在我的后面问道,“你不等夏情醒来了吗?”
“阳阳,我想一个人出去静静,你别跟过来,夏情醒了,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
“云浅…”
杨阳阳在我背后喊了一声,我不想再理会任何人。
我跑出了医院,拿出车钥匙,打开奔驰车的门,在驾驶位上大喊了一声“啊”以作发泄,如果周围有人一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不,此时的我就是个神经病。
反反复复回放着夏情父亲对我说的话,我变得越来越消极,我还真是够失败的,每天上班那么累,拿着3000块钱底薪,月光族…勉强养活自己。。
开的还是苏梦缘的车,还欠着苏梦缘1000块钱,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了,平凡到连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资格都不够。
此刻的我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一醉方休,我开着车来到了“情浅缘深酒吧”,跟王经理点了许多酒水,听着舞台上千元乐队的演出,一个人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