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到底……当年的真相,又是……什么……”无数的交杂涌入心头,此时被真相蒙蔽的赵成安,心中很是交杂。
“赵兄弟……”看着赵成安表情踌躇难定,仿佛被人蛊惑一般,轩辕凌风在身后也是焦疑。
“你刚才承认了吧,萧天和苏佳对你有隐瞒……”冷彧好像十分了解萧苏夫妇的样子,故意在赵成安面前继续刻意道,“身为武林北斗,行事光明磊落,却在你一个小孩子面前三缄其口,你难道就没怀疑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赵成安的心绪杂乱,此时的他好像真的是被对方带进去了,说起话来犹豫不决,连眼神都不敢正面瞧见对方。
“朋友之死,告其后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如果唯唯诺诺不敢直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冷彧缓缓睁眼,莫名蛊言道,“抱有愧疚之心,不敢面对曾经的过去,更不敢道明当年的真相!”
“难不成?……”轩辕凌风似乎猜到了什么,忽而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爹娘的死……跟他们有关……”赵成安瞳孔瞬间变大,仿佛猜想到不好的结果,两眼惊恐颤颤巍巍道。
“看来你还是有悟性的……”冷彧狡黠一笑,故意在赵成安面前卖关子道。
“所以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爹娘的死,是不是和萧苏夫妇有关?!——”赵成安突然情绪激动,瞪眼冲冷彧喝问道。
“啧啧啧啧……”然而,冷彧虽有算计,却还故意吊着胃口,摇指轻笑道,“真相就像埋藏在险恶之地的奇宝,如果不亲自去探索,任人施舍,那可一点意义也没有……”
“快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赵成安可不管那么多,顿时眼神冲血,仿佛一头发狂的野兽,焦灼怒问道。
“执意让我告诉你吗?可以……”冷彧微微一笑,随后定言说道,“继续寻找‘沧神诀’的下落,等找到了这些,我自会将所有真相慢慢道来……”
“找到……沧神诀……”赵成安咬牙竟念。
“你只不过是想以此为诱饵,故意编造谎言,让赵兄弟替你寻找神功下落罢了,我们不会上这个当!——”赵成安身后,轩辕凌风就理智多了,仿佛看穿了对方的阴谋,喝声直言道。
谁知,冷彧一点也没有在意,反声笑道:“还是那句话,我如果真是为了将神功占为私有,早就亲自动手把你(赵成安)杀了,何必故意放你生路;而且我在‘鬼门崖’时,也比你们任何人都先知道‘沧神诀’的下落线索,我要想得到所有神功,根本没必要和你们废话,闷声发大财不比什么都强……”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轩辕凌风继续问道。
冷彧望着轩辕凌风,继续笑道:“我刚才也说了,一开始把我当恶人看,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会在心理暗示,我是在耍阴谋诡计,所以这些不讲也罢……当然你们也可以不信我,如果任由当年他父亲,‘飞骑神将’赵子川的生死真相不顾的话……”
“我想知道真相——”不等冷彧说完,赵成安眼神坚毅道,“十四年前发生的一切,以及你、萧苏夫妇,你们孰对孰错,我要自己去追查!”
“很好,果然是萧天苏佳看上的后生,执着于自己的信念,永远不会动摇……”冷彧望着赵成安,撇声一笑道,“那就让我瞧瞧好了,你会走出怎样的路……”
说完,冷彧缓缓转身,随后施展轻功离去,仿佛今日一行只是与赵成安偏理之谈,随后便消失在对方的视野中……
不过冷彧身为一教之主,竟独自一人与赵成安会面,其意自然有故。冷彧似乎也是很满意今天的“成果”,回去的路上,神情始终满足。
“教主——”不出多时,一个驱直的身影出现在一旁,冲回来的冷彧请示道——是陈青,冷彧最信赖的手下干将,今天冷彧的行动似乎他也了如指掌。
“在这等久了?”冷彧停下步子,转头关问道。
“教主行事,属下自甘随从,并无怨言……”陈青缓了缓神,随后表情复杂道,“只是属下很不解,为什么教主要冒险一个人行事,传言蛊惑之务,交给属下去办不也很适合吗?”
“你性子刚烈,加上爱徒又被对方所害,身负血仇,如果见了赵家后人,恐难保情绪失控……”冷彧淡定说道,“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是不到关键时刻,我是不会让你去见赵家后人的……”
“嗯……”提到自己爱徒慕秋雪的死,陈青心里就很是憎愤,恨不得立刻跟赵成安做个了断。
“而且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我自觉有理,所以计划没有做任何改动……”冷彧再次提及“那位大人”,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怔然道,“而且不光是‘沧神诀’,这件事还涉及到我的个人恩怨,所以只能由我亲自前去——”
此话即出,冷彧的眼神顿时聚精,似乎他和赵成安的父母身世,以及与萧天苏佳夫妇之间,有着无法脱解的纠葛。
“那计划进行的如何?”陈青继续问道。
“暂时没有异况,一切顺利进行——”冷彧眼神镇定道,“‘那位大人’说得对,‘沧神诀’完全出世前,其他预言的‘天选之人’都会一一现身——时间肯定没这么快,与其这么早花功夫把精力放在寻找神功上,不如先铲除对我们来说有障碍的人……”
“教主的意思是……”陈青似乎明白了什么,语调稍稍一扬。
“萧天苏佳夫妇,武功天下第一,江湖人脉甚广,若是与之强扛,我等只是负劣……”冷彧忽而狠辣道,“所以得拆散他们夫妻俩,至少得先干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