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两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舞轻灵本来冷的要命的身子,此时已是热的要命了,连散乱的长发都被她的汗水浸湿了。
小脸已经不是冻得通红,而是涨的通红了,抬头看着前方的漫漫长路和那颗快要落下山的红太阳,她忍不住都要吐血了。
呜呜,那个小绿根本就是骗人的嘛,什么只要一会嘛,她都走了快半个小时了,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毋自抱怨的她其实忘了最严重的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本人根本就是个超级大路痴,如果没有人领着她走,就算是给她画了一张再明显不过的地图,她照样能迷到爪哇国去。
累的都快没有了力气的她,身子埋得越来越低,腰也越来越弯,眼睛被滴落下来的汗水蛰的难受,她也没空去擦,当然了,她也没有精神再去注意脚下的路。
于是乎,几分钟后,她终于看到了一所用木头建成的屋子,终于赶在太阳落下山前的前一刻,进了屋子。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绝对不亚于那些终于完成十万里长征的红军战士们,就只差举个旗子高喊“我胜利了。”
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同时,也暗自咬着牙发誓,红军战士们,我终于知道了你们过草地,翻雪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了,我发誓以后看你们打仗的电视剧时,再也不睡觉了,我绝对会好好的看下去的,不过如果我要是一个不小心睡着了,还得请你们见谅哈。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的落了下去,由于屋子的门没有关,隐隐约约还有些光影照射了进去,让她不至于成了一个睁眼瞎。
舞轻灵抬眸用了几秒钟的时间随意的浏览了下,这个简陋的小木屋。
屋子右边是一张简陋的木床,上面是一床破旧的厚棉被,中间的地方是一张摆放的楞楞正正的四方桌子和几张木头凳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应该是“煤油灯”的东西。左边用木头吊挂着的大黑锅,以及一些砍好的柴。
确定这个屋子里没有人以后,舞轻灵艰难的把背上的男人,一点都不温柔的扔到了床上,把厚厚的棉被弄到一旁,再把人放平,她就迅速的走到了桌子旁边。
根据她以前看的那些古代小说和电视剧,既然有煤油灯和做饭的东西,那就应该有火折子一类的生火工具的。
没一会,她果然找到了一个火折子,先把煤油灯点亮,然后就拿着那个黑乎乎的锅,快步走到门外装了一锅子干净的白雪,又速度的走了回去,把门牢牢实实的关了上。
随后赶快把一旁劈好的柴拿了些放到吊着的锅下面,开始了她的生火大业,由于她从来都没有用木头点过火,费了不少功夫,才让那些木头着了起来。
等到把锅子挂好在木架上,舞轻灵才抹了抹头上的虚汗,拿着煤油灯,快步的走回到了床前,看到床上昏迷的人脸色变得越来越白,唇也变成了紫色。
不由得懊悔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自我唾弃道:“我还真是头猪哎,怎么就忘了先把他的湿衣服脱了,再去忙这些事。”
好在床上受伤的人伤口因为外面的大雪给冻住了,血早已不流了,也好在这人比小强还小强,硬是撑着那一口气没咽气,否则就凭舞轻灵这样顾头不顾尾的救人方法,就算这人有一百条命都不够给她折腾。
犹豫了一下,舞轻灵还是把煤油灯放到了床头上,伸出了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把他腰间绣工精致的白色腰带解掉,脱下了他青色的外袍和他的白色长靴,长袜。
把他染了血迹的衣服随手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把厚重的棉被拉到了他的腰部以下盖好,走到了一旁找到了一个洗脸的木盆和白色的布巾。
把锅子里已经烧化,烧热的雪水到出了一小半,又捧着盆子走了回来,用脚把一个凳子踢到了床边,把盆子放到了上面,。
忙好了这些,舞轻灵这才又转头看向床上的人···胸前的伤口,深呼吸一口气,就快速的把他染了血的中衣解了开来。
因为在外面冻得时间过长,衣服都和肉连在了一块,她的这一扯就带来了剧烈的痛感,让床上昏迷的男人都难受的皱了眉头。
舞轻灵当然也看到了他难受的表情,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但是她也知道她现在不能手软,只好咬咬牙继续动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