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万贯钱。
就这么被李世民以一尾十贯钱给平息了李冲元与房家暂时的恩怨。
反观李冲元,他算是赚得钵满盆满了。
可房家此时却是正上演着一场别开生面的好戏来。
房府。
房遗义正被他那老爹狠揍呢。
就连房玄龄的其他几个儿子也动了手,追着满院疯跑的房遗义狠揍,声音已是传出很远,引得房府周边的宅院中人很是诧异。
“房公府上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见有人呼痛呼喊声呢?难道房公府上正在惩处下人吗?”
“谁知道呢。不过听声音怎么这么像是房公的四子的声音呢?”
这样的议论声,也仅在房府周边的一些宅院里猜疑着。
房玄龄的名头,放在长安城之中,那可是如雷贯耳。
平常百姓,可不敢随意妄议朝官。
哪怕房玄龄为了名声,即便有人妄议了,他也不会多说话,更是不会指责谁,但百姓们却是自动的选择小声议论。
而此时。
李家本家。
老夫人听闻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大门外,双眼带着期盼之色,望着街道的远处,期望李冲元这个儿子赶紧回来。
更或者。
在老夫人的心中,已经把李冲元这个儿子当作成了李家的期望了。
李家与房家积怨已久。
而老夫人心中最恨的,莫过于房玄龄了。
要不是因为房玄龄,她的丈夫李瑰也不至于死在了宜州,落得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而李冲寂等人,同样恨及了房玄龄。
如此之仇,与着杀父之仇没有任何的分别了。
可是房玄龄位高权重,即便李家乃是李氏宗亲,可朝中也没有一个能与房玄龄抗衡之人。
哪怕就是老夫人自己,也拿房玄龄无能为力。
要不然。
就依老夫人本家的实力,完完全全可以平了这房家了。
但是当朝皇帝李世民太过倚重房玄龄了,而老夫人又不可能真的带着向家将士把房玄龄给宰了,更是不可能平了房家。
而今。
自己的儿子因为在西市售卖金鱼,到是使得房玄龄的四子从中作梗,毁了自己儿子的金鱼。
自己儿子得了宫令入了宫,在李世民的调和之下,想要平息此事。
就在刚才。
老夫人得了消息之后,就激动不已,不顾自己身子还未完全好实,也不顾规矩礼仪,来到府门之外迎接自己的儿子。
坊门之处。
一架马车缓缓行来。
老夫人双目远眺,得见车头处的李冲元后,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己,“快,快,快去迎一迎元儿。”
老高人的高兴,已经快把自己忘了。
在小奴的掺扶之下,从府门之处,往着坊门处快步行去。
就连林采淑见老夫人如此,都挺着小肚子陪同着老夫人快步往着马车迎去。
至于婉儿。
她自然是不能落下的。
马车车头前的李冲元,老远就见到了老夫人迎了过来,吓得他来不及叫停马车,直接跳了下来,奔了过去。
“阿娘,儿怎当阿娘亲自相迎。”快速的奔了过来的李冲元,扶住老夫人,心中有愧。
李冲元当然知道,老夫人能迎出府来,必然是听到了消息了。
而就在刚才。
李冲元本来可以在出宫的第一时间就回本家来的。
可谁料想到。
李冲元的那位伯父,直接拉着自己跑到迎宾楼大喝了一场。
李孝恭喝醉了。
而李冲元也陪着喝了几口,算是陪酒的了。
这不。
李孝恭的行为,到是害得老夫人跑出府来迎接自己了,把李冲元愧疚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这天底之下。
哪有为娘为母的跑出来迎接自己的儿子啊。
除非是儿子做下了不世之功,要不然,为娘为母的,断然是不可能迎接儿子的。
要不然。
这样的事情一经传出去,那不得被世人说成什么样了。
世人怎么说他李冲元,李冲元不在乎。
但李冲元却是得在乎老夫人的名声。
老夫人被李冲元扶住,两眼满含泪水的望着李冲元,突然喜极而泣,“元儿,我的好元儿,你父亲终于可以歇上一歇了,呜呜……”
老夫人流泪了,也哭出声了。
老夫人哭出了压在心头好些年的悲伤与难过。
李冲元轻轻的抱着老夫人,心情难明。
李冲元能理解自己阿娘的心情,更是能理解老夫人对自己亡夫的惦念。
随着老夫人一哭。
婉儿抱着老夫人也开始大哭了起来,就像是失去了什么心爱之物一样,哭得那叫一个震天雷地的。
当闻息而来的李冲寂兄弟几人。
见到自己母亲如此悲伤,如此难过,随之也抱头痛苦了起来。
片刻间。
管家也好。
还是下人们也罢,纷纷哭声不止,这让李冲元都不知道该如何了,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止住这场哭泣大赛。
如此阵仗,让街坊邻里看在眼中。
各人心中纷纷猜测李家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
有心中猜疑到结果,心情复杂的。
也有不知明里看热闹的。
更有怀疑李家遭了难,心情大好的。
总之。
李家人抱头痛哭之下,外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心态的。
好不容易。
老夫人醒转过来,赶忙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李冲元,“元儿,走,赶紧回家给你父亲上柱香去。寂儿,玄儿,虚儿,婉儿,快,回家。”
老夫人止住了哭泣声,众人也随之抹掉眼泪,携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