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本家之中。
李冲元正向着自己的阿娘说着金鱼呢。“阿娘,你不是说金鱼好看嘛,所以孩儿这次特意给阿娘带来了几条品相纯正,且颜色好看的金鱼,好让阿娘也可以歇上一歇,学一学别的贵夫人一样,养养鱼,种种花。”
“元儿是越来越孝顺了,阿娘也只是随口一说,元儿你到是记在心上。不过,阿娘可学不来她们。阿娘我还没老,还没老到养鱼种花的地步。况且,你们侄子明年就要出生了,阿娘还等着抱孙儿呢,这金鱼啊,就当作着给你们侄儿添个喜了。”老夫人瞧着眼前李冲元兄妹从李庄带回来的金鱼,眼中带喜,脸上扬溢着欢喜。
自己曾经只不过随口说的那么一句话,李冲元就记这么久。
老夫人心里如吃了蜜一般甜。
金鱼如何。
老夫人还真看不出个出来。
她只觉得好看,到也没有觉得有多名贵。
自己儿子孝顺自己,那才是最重要的,当然,林采淑肚里的小娃,那更是重中之重。
至于金鱼如何,她还真没在意。
不过,老夫人不在意,但婉儿却是在意的很。
这不,老夫人这么一说,婉儿立马开腔了,“母亲,这可是四哥用了半年才培育出来的金鱼苗呢。母亲你看这条,这条还是五种颜色的呢,很是漂亮。如果要卖的话,肯定值几千上万贯钱的。”
“啊?这么值钱?元儿,那要不卖了吧。”老夫人一听婉儿的话,盆中的金鱼给自己养着实有些浪费。
李冲元白了婉儿一眼,“阿娘,你也别听婉儿瞎说。什么值几千上万贯,那只不过是她看中了这条五花金鱼罢了。阿娘,咱家现在也不缺钱了,阿娘你也不用什么事都事事亲为,都交给管家去打理就行了。至于我们的侄儿,等他来到这个世上后,我这个叔父,也缺不了他的金鱼的。”
老夫人听着李冲元的话,更是喜上加喜了。
至于一旁的婉儿,却是抬起头来,回了李冲元一个白眼。
就他们兄妹二人带回来的这条五花金鱼,虽说婉儿她自己也着实很看中,但看中的除了她,李冲元也一样很看中。
而且。
这一条五花金鱼本就是池中三条五花金鱼中的一条。
今儿个,李冲元带回一条给自己的阿娘养着,也算是一种孝心。
至于名贵也好,还是难以培育出来也罢,但李冲元却是弄了一条回来,好让老夫人可以在家中停下忙活,学一学那些贵夫人一样,养鱼种花。
本家此时可谓是其乐融融。
但西市那边,却是乱的一塌糊涂。
数百人的推搡之下,已是有人出现了被踩踏而伤的事件了。
就连那位市署署令,这手都被踩折了。
西市突然出现乱像,就近的武侯自然是要现身的。
这不。
本在长安城西所在的金光门附近当值的程处默,听闻西市出现乱像后,二话不说,带着将士急奔西市。
当程处默一抵西市后,见整个西市里乱遭遭的,伤者无数,心下大动,‘这不会是有人谋事吧,伤了这么多人,怕是有人在背后推了。’
心中貌似有数的程处默,汗毛炸起,“快,有人闹事,通知就近所有武侯过来,把西市如数围住,不要让任何人出入。”
程处默的话一出,把就近的几个将士给惊得浑身冒汗。
有人闹事,把整个西市围起来,这可是大动静啊。
西市之内有多少人,他们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到的。
整个西市占地好几个里坊这么大,其西市的武侯人数也有百个之多,但眼下却是一人不见。
西市之内的场面失控到这种地步,也让这些将士们一听程处默的话后,感觉事情恐有大变。
随即,开始奔走,招呼各里坊中的武侯前来帮忙,甚至还把城门附近的将士给招了过来。
当然。
就程处默这样的一个校尉,能领兵的数量,也只有将将三百人罢了。
但此时正逢西市乱像,程处默除了去摇人之外,更是直接回了自家府邸,去向他的老爹请示去了。
“父亲,西市有人闹事,数百上千人出现伤亡,儿恐西市有心人谋事,已让人围了。”一回到府上的程处默,正好碰上自家老爹下朝回来。
程咬金一听自己儿子的话的后,甚是不明。
长安当下的状况,可谓是安全的很。
而且就唐国当下的国力,那可是强盛的很,谁敢在长安城闹事,“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在长安城闹事,拿着我的令符,去调一千人过去。”
程咬金不怕自己儿子处理不当。
直接扔给程处默一块令牌,让其调派金吾卫的将士过去西市。
程处默小心翼翼的接过令牌,向着自己老爹重重的点了点头。
“父亲,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绝不给父亲丢脸。”程处默当然知道自己父为什么敢给自己调兵的令牌了。
这是在培养他,同样,也是想让他在今日这西市之事上露个脸,好博个名头来。
拿了兵符的程处默,急奔出府。
好在他程家的府邸离着西市近,要不然,就他程处默想要回府请示一趟,估计够他哭的了。
待程处默离去后,程咬金身为金吾卫的大将军,自然是不可能坐在府上了。
随即,叫来管事,备了马车,往着西市而去。
而此刻。
西市的东西南北四面的十二道大门处,早已是被招来的武侯,以及巡街的将士给围了。
而西市之内的乱,依然不止,但其内的百姓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纷纷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奉命围住的将士们,见百姓奔出,手持长戟,望着奔至门口的百姓喝道:“退回,否则,格杀。”
“诸位将军,我等只想离开,不想被伤啊,还请诸位将军放我们离开吧。”百姓见有将士突然把门,而且还放言出者即杀。
顿时。
西市之内的百姓不得不开始相求了起来,他们真害怕这些只奉令行事的将士,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
将士们只奉令不让人离开西市。
只要你不冲击西市大门,那就一切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