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就是李冲元这个四哥,对婉儿最直观的认知。
长幼有序。
这也是当下最认同的事情了。
李冲元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当着李渊的面,狠揍一顿这丫头,那不得往着狠里揍嘛。
本来好好端端的想着赵有才的事情。
被这丫头一打乱,李冲元又得重新缕一遍。
“呜呜,我要向母亲告状,你打我,呜呜”
坐回椅子上的李冲元,瞧着这丫头一直站在那儿哭,李渊也不管,乔慧也没去安抚。
谁也不去搭理她。
李冲元哪里会不知道。
依着这丫头的性子,估计过一会就没事了。
再者说了。
他李冲元就算是再揍狠了,那也不可能真把人给往伤里打的。
从李渊来到李庄,这都近两个月了。
两个月里。
这丫头干的事情,可谓是让李冲元恨的牙痒痒,一直逮不着机会解一解自己的手痒。
就好比前段时间。
这丫头跟着村里的小娃,在荒草地边斗牛。
还说什么要是斗死了一头,还可以吃牛肉。
牛是何物?
那可是李庄最宝贵的东西了。
死一头,李冲元估计都得心疼一年。
傍晚。
行八他们从长安回来了。
同时,向八他们也回来了。
“小郎君,据我等所查,画像上的人,正是那赵有才的人。”当行八他们一回来,就向着李冲元回禀了所查的消息来。
李冲元一听,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了。
说来。
他心中的主意,早在行八他们没有回来之前,就已是有了。
而当他听闻行八的话后,那更是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了,“行八,你现在去一趟县衙,让王县尉来我这里一趟。”
身为鄠县的代县令。
虽不去处理公务,可真要是有了事情,他这个县令,依然可以说是鄠县的一把手。
天黑之时。
行八带着那县尉来到了李庄。
“下官见过李县令,不知道李县令差下官过来所谓何事?”当那县尉一到李庄,见到李冲元后,连最基本的寒喧都没有,直问其事来。
李冲元瞧着那县尉,笑了笑,“王县尉想来也是初来我李庄的吧,正好无事,请县尉过来叙叙话。”
“李县令,如果有什么公事,还请直言,李县令此时差我过来,必然是有事情要吩咐的,如果非紧急事的话,李县令断然不会在此时差我过来。”那王姓县尉依然直言直语的。
这到是让李冲元本还想探探这位县尉的话,都显得有些多余了。
军中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连这行事风格,到了地方之上,也都如此。
这到是让李冲元对这位王县尉,多了一丝的好感来。
李冲元请了他坐下,“王县尉,我虽不常去县衙,但对你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清清楚楚的。此次请王县尉到我李庄,也着实有件事情需要王县尉去承办。王县尉你可能有所不知,前两天,有人在我李庄下毒,毒死了上万鸭鹅。”
“什么!何人所为,尽敢如此大胆。”王县尉一听李冲元的话,腾的一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李冲元压了压手,“王县尉莫要急,今夜我请你过来,就是想与王县尉好好商议一番,此事该如何行事的。”
“李县令,你请吩咐,如此匪徒,尽敢下毒,我王大同必然是要抓住他正我唐国纪法。”王县尉快人快语,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了。
李冲元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王大同王县尉。
李冲元他并未与此人多有深交。
每次去县衙,那也只是点头打声招呼。
最多的,也就是听听牛凡这个主簿介绍,或者牛凡的一些报怨声。
论能力。
牛凡曾说,这位县尉王大同,还是很强的。
但要说交心,牛凡说有些难。
或许是因为此县尉王大同出自于军中,根本不太会与人交汇,更是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
这也就使得主簿牛凡,每一次见到李冲元后,都得向着他报怨几声不可。
就如此时。
从王大同的话中,就能看出,此人也着实不善于与人交流,也是快人快语的。
随后。
李冲元与着王大同说了一会话。
最终。
由着行八他们护送着他,以及他带来的几个衙役离开了李庄。
至始至终。
他都没有见到李渊。
因为李渊吃完晚饭后,就回大屋休息去了。
就连婉儿这丫头,下午被自己四哥狠揍了一顿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哪怕晚饭,都没下来吃。
当晚。
婉儿这丫头。
再一次的如以前一样,半夜三更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第二天清晨。
正当李冲元他们跑步之时,王大同带着数十名衙役来了。
“王县尉,请看,这就是我李庄被毒死的鸭鹅,你让太医博士和这些隶臣(仵作)验一验。”李冲元带着王大同他们到了填埋之地,翻开来后,让王大同他们验一验。
毕竟。
这事不是他李冲元一人说了算。
至少。
在拿人之前,得要有确凿的证据不是。
当下的唐国。
可没有仵作之名。
仵作之名,那乃是宋之时才正式确认的。
而且。
仵作这个行业。